道:“师兄,你好歹先解了我们的迷药再走啊,难道就任我们东倒西歪躺一地?!”
岳南枫一脸无奈:“我搜了白无常全身没发现有解药啊。”
“那他也真够蠢的,居然把自己也给迷倒了!”叶语慧哑然失笑。
“你说什么?!”岳南枫厉声问道:“你说白无常把自己也迷倒了?!”
是啊,白无常怎么可能对自己下药,莫非背后还有真凶?!
“糟了!”岳南枫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忽然闪进一条人影,电光火石间点住了岳南枫的穴道!
若在平时,普天下能制住岳南枫穴道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但如今身中迷药的他只剩两成内力不到,而那偷袭之人身手又高,故而一招得手。
岳南枫重重地摔在地上。耳畔响起一阵阴笑:“岳南枫,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栽我手里吧!”
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新提拔的那个大厨张九!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了。岳南枫只觉张九的声音十分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但听沈傲君失声道:“你是林永年!”
张九目露凶光:“沈堂主果然聪明,凭声音就能识人。”他边说边在自己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瞎了一眼的贼眉鼠眼的嘴脸。
林永年不怀好意地笑道:“今天倒省事了,痛痛快快将你们一网打尽,大爷我一人独享仙岛秘籍,称霸武林。”
眼见大势已去,沈傲君嘶喊道:“林永年,我爹和我师祖是不是你害死的?”
林永年狞笑道:“你说对了。匹夫无罪,怀璧其醉。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沈傲君双目喷火:“奸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永年恶狠狠地道:“你以前不是成天自命清高吗?今天我就先扒光你的衣服,再一刀一刀割破你全身肌肤,用最令人羞耻的手段折磨死你!”
“你敢!” 岳南枫怒吼一声,数次强行运气欲冲破被制的穴道皆不成功,急得满头大汗。
叶语慧高声呼救,奈何中了迷药后全身无力,叫声极其轻微,何况就算有人赶来也不是林永年的对手。诸人皆陷入绝望。
林永年一步步逼近,沈傲君眼睛一闭,欲嚼舌自尽,忽然。门外颤颤巍巍走进来一个老人,佝偻着背,笑眯眯地说道:“各位,老汉给你们送茶来了……”说到一半,他忽然叫起来,吓个半死:“来人啊,一屋的人都倒下啦!”又是那个爱送茶的韩老头。
林永年皱眉骂道:“老不死的,送茶也不看看场合,现在来送自己找死!”边说边满不在乎地伸手去抓。
韩老头吓得直哆嗦,一阵挣扎:“好汉饶命!”一不留神,手便碰到了林永年腰眼穴附近,然后重重一点,林永年便如木鸡般动不了了。
林永年瞬间醒悟过来,惊恐地说道:“你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韩老头嘿嘿一笑,腰板一挺,人仿佛一下子长高了好多,从喉咙里流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水堂堂主林永年,怎么你我同僚多年居然听不出我的声音?”
这声音不光是林永年,连岳南枫听来也颇为熟悉,只听沈傲君欣喜地喊道:“高雁寒!你是高雁寒!”
“正是我!傲君,让你受苦了!”说罢,他便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英俊动人的脸。高雁寒,韩严郜,原来他只是将自己真名倒了过来取个化名而已。
高雁寒把沈傲君扶起来,接着把余人也一一扶起。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在琅琊山下的小渔村中,那个指引他们来搭船的老头也是高雁寒假扮的。他在烟柳雅居接到骆三姑的飞鸽传书,说白无常主动请缨来帮忙筹建郢州分坛,其中可能有诈。白无常抵达后,待了几天便借故离开。高雁寒一路尾随,发现他易容乔装,搭识了大富商木依丁,说服其造船出海。接着在琅琊山脚下又发现了同样急于出海的沈傲君等人。之后他自己也设法混到船上,暗中保护众人。今天下午他偷偷换掉了白无常下了毒药的茶水点心,不料后面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大厨张九(林永年)。幸好他沉住气,一直忍到最后才出手,救了大家。
接着,高雁寒在林永年身上摸索,寻出两个褐色的小瓷瓶。他把两个瓶都递到一尘道长面前,拔开瓶塞,请他鉴别哪瓶是解药。
一尘道长仔细甄别,两瓶皆无色无味,一时难以判断,正在犹豫间,岳南枫提醒道:“这厮一度把控了地鼠门,而席大哥曾说起过地鼠门的迷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这迷药很可能便出自地鼠门。”
一尘道长点点头:“据说地鼠门的迷药可以通过调整下药的剂量来控制毒发时间。我们午饭后都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茶,这迷药很可能是午饭时趁我们乱成一团糟都没注意时投放的。”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地鼠门的解药遇糊精会变蓝,还得麻烦高少侠跑一趟取些糊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