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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伊十数息间,已来到京城六扇门总部,望着黑洞洞的院门,径自步入其中。
“风伊?”过了府门,拾阶而上,职守捕头是一位陌生的武师捕头,起身抱拳道:“见过风大人,恭喜风大人平安归来。”
毫无安全感的风伊面无表情,生硬答道:“我有重要情报,欲请门中大人前来相告。”
“请大人偏厅稍候,神捕们不久即到。”职守捕头恭敬应道。风伊虽无实际职位,但风家在六扇门之威势,风伊年纪轻轻,武功高绝,皆令人不敢等闲视之。
盏茶功夫,三位神捕联袂而至,只差黄贺还在处理闽中战后事宜,风伊也被从偏厅请入会堂。
见到风伊青丝尽退,风瑞缩了下瞳孔,待想到什么,随即化为释然。
还不等风伊行礼,四大神捕之一的崔琰抢声急问:“风伊,你授命前往闽中路支援当地六扇门,为何在海上遇袭,之后一年再无半点消息?”
风伊面上波澜不惊,抱拳问礼后,语气平缓答道:“启禀诸位大人,风伊授命南下,所乘舟楫乃我六扇门特快船舰,沿京中制定路线行进,孰料未至莆田兴化湾,即有歹人驱舟跨海突袭,随行捕头尽殁于海,风伊另有奇缘,侥幸逃脱升天。”
“是何奇缘?能使得满船捕头尽殁,而唯你独存?”崔琰不依不饶,倒是一旁的童盛挑了挑眉毛,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风瑞摇头制止。
“不敢隐瞒大人,只是此中隐情着实值得推敲,除了我等一船捕头,其余知道我南下线路者,皆有通敌之嫌,当然,据莆田六扇门捕头所言,在下已被解职,此事当不得由我过问,只是希望对各位大
人有所帮助,也愿我六扇门朗朗清清。”风伊不卑不亢,坦坦荡荡,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过去,继续道,“至于在下所说之奇缘,乃是天数奇妙,话说……”
按照风伊的讲述,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缓缓展开:雨后被袭,歹人势大,身遭重创,手下尽亡。在那万分危急时刻,一位年迈僧人踏波而来,诵佛曲指,指气如剑,剑势虚无,无形无相,逼退了歹人首领,救下了风伊。风伊头部、四肢、内腑尽数遭受重创,时醒时昏,多得莆田大禅寺圣僧仁爱宽厚,舍身用药,历时年余,终将风伊治愈。期间为答谢大禅寺救命之恩,风伊剃度出家、拜入空门,以达摩院首座、遇袭救命恩人空见圣僧为师,取名本欲,为本字辈第十七弟子。伤势恢复后,风伊记挂家国大事,拜别禅寺,前往莆田询问当下形势,被告知解权询查后,主动要求归京,如实相告。
递上的信件正是莆田大禅寺空见圣僧亲笔书于风家的告知函件、以及大禅寺收录风伊为弟子的相关证明,以方便之后风伊来京中领取官方度碟。
崔琰接过信件,不敢独观,三人一一传阅,自然知晓风伊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人为造假信函。
看了一眼在一旁阴沉着脸的崔琰,风瑞将书信递回给风伊,道:“如此说来,闽中之事,你一概不知?”
漠然摇首,风伊接过信件,低沉答道:“我与闽中路福总捕头同时被刺,此事绝非巧合!虽不知闽乱余孽哪来的胆子,但袭击于我的分明是老牌宗师高手,我认为闽乱余孽内中还藏有高手,当立刻派兵除之,以免死灰复燃,再生叛乱。”
三位神捕互看一看,由风伊四姑父的童盛打开话匣:“闽中余孽,该是在你北上回归的途中,就被黄贺大人联同昭武军姜大将军一起,扫灭干净。此次闽中动乱,不仅是闽乱余孽,还有黑魔宗、白莲教等残存魔道贼子。”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情?!”一脸惊异恍然模样的风伊好似想通了什么,一拳击在掌心,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直龟缩不出的闽乱余孽胆敢现身造次,定然是联合了两大魔道,欲要兴风作浪,对了,各方贼首都被尽数缉拿了吗?”
一副完全不知情、未参与的神情,奥斯卡当真欠风伊一座小金人。
“各方势力尽数剿灭了,闽乱、黑魔贼首皆已伏诛,独走了白莲教妖女,不过此女年岁不大,教中左右护法都已归天,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原来如此,黄大人果然无愧神捕之名,昭武军更是大大扬我国威!”风伊大声赞颂、击节叫好,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若是银鸽在此看到,怕是要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身。“幸赖圣上同诸位大人英明,京中反应神速,亡羊补牢,灭星星之火如疾风暴雨,这下子福总捕头也算是大仇得报,可以瞑目了。”
前半句话已让三人神色尴尬,待听得风伊后来言语,崔琰面色更暗,甩了甩衣袖道:“虽是如此,还要等黄大人闽中调查归来后才能确认,这些日子你就先待在家中,莫要在外出了。”言罢不理众人,自走出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