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麻。“砰”地一声撞在铁栅栏上,脑浆崩裂而亡。
三法王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头撞在那张石椅上颈骨折断而亡。大法王勉力站起身,自腰间拿出一个烟幕弹丢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地上腾起一团烟雾。
李朝宗伸袖捂住口鼻,身形向后倒纵而出。雪兰依看的目瞪口呆,心中佩服之极。她原以为自己的武学造诣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但和李朝宗一比却望尘莫及。袁蝶又惊又喜道:“师姊,真没想到李大哥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
李朝宗拍了拍身上尘土走至雪兰依的铁笼前,看着二法王的尸首皱眉道:“蠢东西,还不快滚。”他伸足一勾,便将二法王的尸身挑至一旁。他双手握着铁栅说道:“小雪,你受惊了。”雪兰依脸上露出少女般的娇羞低声道:“李大哥。”
就在此时,那圆形的平台与洞口连接的地面忽然断裂开来,整个平台向下倾斜。雪兰依脸色一变道:“不好”。那铁笼虽重,但平台倾斜之后,仍向一侧下滑。雪兰依身形向后倒去,背心贴在一侧的栅栏上。
李朝宗身子一侧,双手也抓在铁笼的另一侧。隆隆声震耳,铁笼下方将地面犁出道道深痕,迸溅着火花。原来大法王放出烟幕弹后,他跃下平台,沿着一条秘道绕至洞口。而后便按下了墙上的机关,由此引发了那平台的倾斜。
水含烟梦到了雪兰依浑身是血,不由得惊醒坐起身来。江含月睡在她的身侧也坐起身道:“师妹
,做噩梦了?”水含烟大口地喘着气道:“师姊,我梦到宫主婆婆了,她浑身是血……”说着她身子发抖起来。
江含月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傻丫头,梦都是反的,没准婆婆她会遇难成祥。”水含烟只觉浑身冰冷说道:“我也梦到师父了,她老人家满脸血污,被敌人砍了许多刀。”说着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江含月掀起被子,走下床去,点亮了油灯。屋内登时亮了起来,淡黄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江含月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傻丫头,吓坏了吧,喝些水。”
水含烟端着杯子呡了一小口,望着江含月道:“师姊,你说婆婆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她老人家托梦给我。”江含月道:“宫主婆婆向来足智多谋,她去天回山,自然有着完全的把握。”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也不免惴惴起来。
若是雪兰依真的有把握,自不会写下那封书函,提及传位之事。江含月披了件衣衫,坐了下来。心中想道:“宫主婆婆将玄女宫的大业托付给我, 莫非她一早就算到了此行必是有去无回。”
水含烟从床上走下,将茶碗放在桌子上,坐在江含月身旁。她目光移到江含月的脸上问道:“师姊,若婆婆真的遭遇不测了,我们该怎么做?”江含月道:“自然是先赶回本派,以防别派趁虚而入。婆婆在武林中声望甚高,大觉寺,正一教,赤水帮各大派届时自会派人来吊唁。
不过婆婆也曾对我说过,这些大门大派的人也未必可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如今鬼相门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我们要想自保,只能先与别派结盟。婆婆那日提及与神剑阁的事,我想婆婆这招棋是对的。日后与神剑阁能联姻,对本门才有利处。”
水含烟道:“除了联姻之外,我们就没有别的法子。”江含月心知师妹似乎不赞同此事,便道:“其实师妹心里想的,我也清楚。不管别派的势力如何雄厚,对于我们而言自不是长久之计。
要振兴本派的头等大计便是培养精锐,精研本门武学。不过这项大计,非朝夕可成。我们这两年来,是扩充了不少弟子,但要真正的立稳脚跟,尚需时日。联姻,缔盟,纳贡是我们眼下为图自保做出的让步,等到有朝一日我们真正能自立,这些手段自然就会摒弃。”
水含烟点了点道:“师姊我懂你说的意思。可是如今的这些江湖势力,到底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敌人又该如何区分?”江含月道:“大觉寺,正一教乃是玄门正宗,这两派的前辈大都品行端正,我们与他们缔盟不用顾忌太多。
反是赤水帮、神剑阁、金玉堂的首脑,咱们需小心应对。宫主婆婆当日的方略是:对赤水帮献贡,与神剑阁联姻,和金玉堂缔盟。我们只要遵照这个方略,依法而行便是。至于往后要不要改,只能说视江湖形势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