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小腿脚丫子露在外面,会被人笑话的。”阿狸道:“哦。”萧云帆道:“等咱们到了大镇子上,我再给你买女孩子应该穿的衣衫。”
阿狸与野人花豹洒泪而别,自与萧云帆一道上路。这一路上到也相安无事,傍晚时分,二人来到童大牛之前所说的大镇上。阿狸没穿鞋,伏在萧云帆背上。见了什么都好奇,一路上问个没完没了。
他二人走到一家锦衣行门口,伙计便招呼二人进去。一个圆脸的掌柜笑盈盈道:“客官,不知想要点什么?”萧云帆放在阿狸看了看陈列在板壁上衣料,缓缓道:“我要给我这小妹子买几件像样的衣衫鞋袜,你只管挑拣最好的,银子不是问题。”
掌柜见是女客便向一个女侍招手道:“你去陪这位小姐去里间看看,将咱们新进的最新料子都给小姐瞧瞧。”萧云帆道:“慢着。”掌柜道:“客官还有何吩咐?”萧云帆见阿狸灰头土脸,心想她是女儿身,自己总不能给她沐浴。便低声向掌柜的说了几句。
掌柜皱了皱眉头,因为萧云帆提出的这个条件他们从来没这么做过。当下苦着脸道:“这个恐怕……”萧云帆自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够不够呢?掌柜的还为难么?”那掌柜的一见银子,自然乐不可支,连忙点头,吩咐人替阿狸准备沐浴香汤。
阿狸只顾咬着路上买来的糖葫芦,似乎并不在意他们说些什么。那侍女得老板吩咐便对阿狸说:“小姐,这边请。”阿狸呆呆地站在那里。萧云帆看着她苦笑道:“傻丫头,进去和这位姊姊换了衣衫才出来吧。”阿狸道:“你不和我一起么?”
萧云帆咳嗽了一声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阿狸道:“男女有别。”萧云帆道:“那还废什么话,记得听人家的话。她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不许调皮。”阿狸吐了吐舌头,跟着那女侍向里间走去。
那老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萧云帆心中却想:“这小丫头是他亲妹子么?瞧此人年纪似乎足够做他的父亲了。这人该不会是拐子吧?”萧云帆一眼瞧出老板的心思,笑道:“老板肯定奇怪,我跟你说我这妹子这里不大好使。”说着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太阳穴。
老板随即打消了心头的疑虑,暗道:“即便你是拐子,又关我什么事,我开门做我的生意,只要有钱赚就行了。”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那锭银子,似乎那锭银子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一般。
等到天色很晚,阿狸还未出来。萧云帆坐在一张椅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待他再醒来时,店内已掌了灯。他瞧了老板一眼问道:“老板,我那小妹子怎么还没出来?”老板也心中纳闷,向听一伙计道:“大宝,你去后面问问兰香。”
片刻功夫,大宝从里间走出说道:“老板,我叫了门,兰香却没应。我怕贸然闯进去有失体统,所以……”萧云帆闻言,忽地站起身来说道:“劳烦小哥引路。”
那老板也紧随其后。三人穿过一个照壁来到后厢。大宝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上得台阶。屋内并未有何声响,萧云帆的心急缩了一下,立刻警觉起来,他单掌在门上一按,只听喀喇一声,那门栓应声而断。门板打开,借着灯光只见那侍女兰香横卧在地上,一旁的浴桶内空荡荡的。
那老板吃了一惊说道:“这……”萧云帆伸手探了一下兰香的鼻息说道:“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说着伸手在她人中上按了一下,兰香转醒过来。萧云帆道:“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兰香道:“我那时服侍那位小姐沐浴,忽然脑后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板嘀咕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萧云帆走至那水桶旁,摸了一下水温。又在屋内巡视了一番,查探屋内是否有藏有暗阁机关。而后他提气纵身而起,跃上房梁。跟着点亮火折,在淡淡的黄光映照下,他瞧见自己面前房梁上积灰明显少一些,还能闻到一种很特别的香味。
那天窗下方正是浴桶所在,他走至天窗旁。发现那天窗的木格明显有人碰过。他向那老板问道:“最近镇上可有失踪妇女?”那老板摇头道:“客官,小的整日守在这店里,街坊邻里的那些闲言碎语我自然无暇去听的。”
这时,那侍女兰香说道:“大爷,前几日,听闻胭脂店老板的女儿失踪了。”萧云帆眉头紧锁,托着下巴寻思道:“看来此地多半有采花贼。这可糟糕之极,我答应过余前辈,要护阿狸周全。这可如何是好?”
他从房梁上跃下,那老板见他如此身手,心生畏惧。一个大活人又是在他这里丢的,对方告到衙门,自己非吃官司不可。
当即苦着脸,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大爷,千错万错我们的错,你要打要骂,小人认罚。求您切莫告官,不然吃了官司,小的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我这就想法子召集人守,供您驱使。”萧云帆并未理他,径直走至门外,目光投向院中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