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为何一句话不说?”
这时,凌太虚故意大声道:“萧大侠,我瞧时辰差不多了,你也该离开这里了。”萧云帆用密音对阿狸道:“那我走了,你记得我说的话。”阿狸抓住他的手不放,她开口道:“我何时才能再见你?”
萧云帆用本来的声音说道:“等我办完事自会来接你。你先乖乖的听凌先生的话。”阿狸心中十分不舍说道:“你可不许骗我。”萧云帆微笑道:“不骗。”见阿狸拉着他的袖子,萧云帆用手心拍了拍她的手背。
望着萧云帆的背影,阿狸心中却想:“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随着沉重石门落下的声音,她的心里忽然变的空落落的。她握着冰凉的栏杆自语道:“我咬他那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咬痛他。”
花园中,夜风习习。一个仆人推着凌太虚的轮椅走在萧云帆的身后。凌太虚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不尽人意?”萧云帆道:“岂止不尽人意,连畜生都不如。”凌太虚不怒反笑道:“说到畜生,看来你似乎很想听我用另一种说法来和你交谈。”
萧云帆道:“我倦了,没兴趣听你的废话。”凌太虚道:“若是我执意要你听呢?”萧云帆回身道:“我此刻真的想一拳打扁你的脸。”凌太虚悠然道:“你是有这个心,可惜没这个胆子。”
萧云帆道:“你说的对极了。所以有四个字叫小人得志,我现在看见尊驾就是这种感觉。”凌太虚道:“瞧见你愁眉不展,我真的开心极了。不过我对你其实很不错了,你应该知足。”
萧云帆挺住脚步说道:“没错,我很知足。不过我想问你一句话?”凌太虚道:“什么话?”萧云帆
摸了摸鼻子道:“你真的喜欢男人么?”凌太虚道:“滚,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趁我没发怒之前。”
萧云帆大步向前走去,心里嘀咕道:“莫非他真的喜欢男人?不然他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远处,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等候着他,萧云帆掀起棺材跳了进去。男子依旧按着老规矩,将棺材盖子楔死。
马蹄声响起,那辆马车消失在黑夜里。原来,萧云帆之所以陪金铃铛四处购物,就是故意给凤挥毫留下特殊的标记。在凤挥毫给他的纸团下方有个凤凰头的标记。他用这种标记留在所到之处,就是设法取得与凤挥毫的联系。
整个镇子不大,凤挥毫要隐藏的久一些,就必须用那三个死人的身份。说书人的已经用过,他又改扮成渔夫。萧云帆在和金铃铛去买鲜花时,有个渔夫非要他卖给他一尾鲤鱼。他起初不以为意,在对方暗示之下。
他即刻明白过来,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纸团丢给对方。而在萧云帆遇到说书人之间,金铃铛已经告诉了他要去见阿狸的消息,而当时情况紧急,他自然不能与对方接头。
却说凤挥毫离开客栈之后,生怕惹人怀疑。他早将那三个死者的样貌记在心间,便设法易容成渔夫的样子等待萧云帆回信。路过几家店面时,恰好看到那凤凰标记便想到一定是萧云帆有要事通知。
接到纸条后的当晚,他早早就藏在离客栈不远的一条巷子内。果然到了晚上有人用马车拉着棺材来接萧云帆。而在马车行进途中,他故意制造了一些小小的路障,引得对方下车来看。
也就是在那时,他悄无声息的隐身在马车的底部,混入这古镇郊外的神秘宅院之中。车夫见凌萧二人进了假山的葫芦门中,这才松了口气去一棵树下小解。凤挥毫趁机从车下爬出,纵身一跃,便登上一棵枝叶繁茂的树隐藏起来。
就在萧云帆刚去不久,凌太虚接到属下人来报。一个脸色苍白的汉子眉宇间神色忧虑,躬身道:“首领,属下昨日召集弟兄们集会,褚氏三英缺席。属下寻思他们是否遇上了麻烦,便派人下去查找,结果发现……发现他们已经给人干掉。”
凌太虚脸色一沉说道:“从他们的伤口可查到系何人所为?”这男子道:“正因为属下无能,实在瞧不出,再来报知首领。”凌太虚冷冷道:“真是废物。”他转面对身后的人道:“将那小姑娘看紧,除了不能放她走,她要什么给她什么便是。”
说着,那属下亲自来推轮椅请他前去验看。那些人的尸首能够早早的被发现,自然是凤挥毫的杰作。若不多制造些事端,对方又怎会轻易的离开老巢。对方不轻易的离开老巢,他又如何轻松救人?
当凌太虚与属下坐上一辆大车后,便向西疾驰而去。凤挥毫站在树巅瞧的真切,待马车走远,他伸了个懒腰从树上飘下。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变得深沉起来。马车之上,凌太虚闭目沉思。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睁开眼来,大声喊道:“快快调头,我们中计了。”他的属下先是一脸茫然,可对于首领发号施令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得又调转马头,催马狂奔,向那小园方向而去。
等他们赶回时,那假山之中的密室内一片狼藉,眼瞧自己的属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笼内哪里还有阿狸的影子,凌太虚脸色不由得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