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
耳边突然响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场演讲,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露天演讲台上,阳光明媚的少年,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自信又沉稳,然而,气质中却带着令人折服的张扬
那一刻,她明白了什么叫做怦然心动,体育课的时候,集体活动的时候任何可以寻找他身影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她也曾张扬过,至少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她不懂什么叫做矜持,但是当于方纪宸真正成为恋人关系时,那一刻,她却心怀羞涩,再为自己的主动感动羞涩。
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羞涩,可她怀揣着心事,总是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知道分开,她才知道有一种爱情真的很美好。
如今,时过境迁,四面楚歌的自己,失去了最本真的面目之后,他也已经不再自己身边。
她曾以为,她会刻骨铭心地记得方纪宸说过的每一句话,现在才霍然发现,她以为的刻骨铭心就在时间和世事的洪流中,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遗忘了
“所有的困难真的会在睁眼的时候,迎刃而解么?”
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吸气。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宁静起来,阳光照在侧脸上,暖暖地柔柔的,说不出的温暖
“这种天真又可笑的话,你居然也会相信?真好笑”讽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荏兮睁眼,心境变得平和许多,对离嫣的讽刺居然没有先前那么愤怒了。
“我信不信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处处针对,只会让我觉得你犯贱。”
“我犯贱?”离嫣气得脸色发青“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装有涵养的人么?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很奇怪吗?”姜荏兮起身,双手抱胸,丝毫不让“对你这样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过分。说你犯贱,我觉得真的是很客气了。”
离嫣狠狠吸了口气,突然笑得灿烂如春花“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一样,当然,这是我愿意面对的事实。”
离嫣估计讥讽,姜荏兮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意,又变得蠢蠢欲动。
“对,你说的对,我们的确是一样的身份。”
姜荏兮手指掐住掌心,忍耐着没发飙“但是,你离嫣跟在他身边付出再多又能怎样?你离开他不会多留,就连一张红色的本本也没有得到过,即使现在我们一样,我的曾拥有的不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离嫣面目铁青,姜荏兮在秦景宴面前重来不会有这样的面孔,还不是装出的
不让自己难看,她反而笑了,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夸张的好半天都直不起腰“啊呀呀,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么傻这么天真的女人,你以为,秦景宴接近,甚至跟你结婚是真的对你有所谓的爱么?我想白露已经告诉你实情了吧?”离嫣意味深长地说着,忽然上前一步,拉进她们之间的距离。
“让你家破人亡,让姜逸林意外出车祸现在还躺着没醒来半条命这可都白泥所赐我看你还真是废物秦景宴什么身份的人你不知道这个不稀奇,但是你那个疯子母亲,死在精神病院你应该知道了吧?”
“你说什么?”姜荏兮突然瞪大双眼,双手猛地抓住离嫣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那个疯子母亲在前一个月就已经死在医院,死因不明,你觉得秦景宴会留姜逸林的命么?听清楚了?”
离嫣猛地拨开姜荏兮的双手,退后一步,慢悠悠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以一种刻毒的眼神注视姜荏兮。
这个消息对姜荏兮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死因不明
忽然想起,在梦里姜逸林浑身是血的场景,立刻遮住了她的心智。
她死命抓住离嫣的手腕“告诉我,是谁?是谁?”
离嫣看见姜荏兮这种样子,眼底露出满意的笑,眉毛却紧紧拧着,手一个劲儿地往外抽“姜荏兮,你疯了吗?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腕”
姜荏兮却不管不顾,就是不松手,指甲几乎掐入离嫣的皮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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