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真的要屈从,不是么?
她双手紧紧握了起来,死死瞪住秦景宴,一字一顿“你做梦”
秦景宴突然猛吸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直直地对她吐出,浓烟铺面,姜荏兮呛咳不停。
秦景宴冷笑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碾碎“是不是做梦,我们就走着瞧”
秦毅,同一件事,但不是同样的人了。
抱着这样狠戾的决心,他坐进驾驶位,风一样飙车,也不管这是闹市区,还是路人很多的医院
几乎他的车子,每经过一个人身边,那个人都要吓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墩儿坐地上。而奇异的是,这样的惊险下,却真的就没有一个人受伤
“如果你还想扑过来抢方向盘的话,我劝你还是等有机会到市外告诉再说。因为,这里人多,老人有儿女,小孩有父母,青年上有老下有小,谁出意外,都会有人心痛欲绝。”
这是在告诉她,只有她的死活,没有人在意吧?
姜荏兮双手死死抓住坐垫,将视线强行扭开。
秦景宴把姜荏兮带回家之后,并没留下,而是立刻驾车离开了。
看见秦景宴离开,姜荏兮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就靠在门上,滑落在地上。
当人愤怒的时候,果然能变得很有勇气,可一旦冷静下来,就会觉得后怕,姜荏兮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理直气壮地和秦景宴这种顶嘴了,而且还胆大包天地咬了他。
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然而,秦景宴居然没有追究,她细细想一下,又觉得更加心惊胆战起来。
秦景宴这个表面上看不出,实际上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至少,从来没见他对自己宽容。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她忐忑不安的直觉,终于得到了现实的印证。
秦景宴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女人。
这个女人,她不陌生,正是秦景宴的私人助理,安娜。
眼皮直跳,她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恰在这时,离嫣轻飘飘地从她面前荡过,说了一句“践货”
姜荏兮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嫣已经飘得没有了。
深呼吸,把离嫣的脏话甩出头,她也转身往回走。能不和秦景宴正面碰最好。
但,离嫣却先开口把她叫住了“姜小姐,稍等,我有事情通知你。”
姜荏兮只好停下。
安娜对她微笑,这种微笑是公事化的,不见得代表善意或者恶意,只是礼貌而已。
姜荏兮站在原地,也对安娜微笑。
安娜看秦景宴一眼,秦景宴径直走,目不斜视,不作停留。经过姜荏兮身边的时候,她闻见了浓浓的酒气。
“安娜小姐,有什么事?”
安娜笑容又放大了些,姜荏兮却被她笑得心里微毛,眼皮也毫无预兆地跳了跳。
“说起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也不能说是小事。”
这是句废话,姜荏兮心想。
“你以后陪秦先生出席任何宴会的造型,都由我全权负责。”
姜荏兮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娜就把手里的包包递了过来。
那是只黑红两种颜色组合在一起的手提包,而姜荏兮才一拿到手,就发现包包的logo很特别,上面是一个数字三十八。
包包的质地很好,做工也很惊喜,从拉链到logo,每一件都闪闪发光。
她就算没用过,也能猜到这包包肯定价值不菲,而且,她好像在离嫣那里也看到过一款类似的包。
可是,安娜给她这个包包又是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着安娜。
安娜立刻为她解开疑惑“这款手提包,是手工定做的。”
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秦先生身边的每一个,都有这样一款手提包,手提包logo上的数字,就是你在中的编号。以后凡是出席比较重要的宴会和场合,你都要用这只包。”
姜荏兮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按在泥土里,狠狠地踩踏。她不知道,已经被传地如此不堪的自己,为什么还会为这种事情感到痛苦。
她想,一定是因为三十八这个编号,太丢人了
“秦先生喝醉了,姜小姐早点儿去伺候吧。”安娜说完,转身要走。
姜荏兮忽然很感激她,感激她眼底没流露出鄙夷轻蔑。
“等等。”
姜荏兮叫住她。
“姜小姐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问,我大哥在美国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我什么时候可以照顾他?”
安娜想了想,叹气“苏醒过来的时间我清楚,实在一个月之前。不过你什么时候可以照顾你大哥,这个应该是秦先生批准。”
“好。”
姜荏兮没在多问,看来秦景宴并没在近段时间,让她去照顾大哥了。
报给安娜手机号之后,才死死捏着手里的包包回房间。
安娜说秦景宴喝醉了,让她去伺候而不是照顾一类的,这是不是说明,她的身份,已经彻底套牢了?
真实可笑到极点,她一定要找机会带着姜逸林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回来。
她咬唇,绝不会去伺候秦景宴的
心头冷哼一声,推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房间的一瞬,她就觉得气氛不对。空气中有酒精的味道,想都没想,她立刻后退,打算退出去。
只是,已经迟了。
手腕被紧紧捉住,滚烫的温度,落在手腕上,让她有种被烫伤的感觉。
“你喝醉了”
她嗓子一紧,挣了挣手腕,说。
秦景宴却没应声,直接把她往门板上一推一按,低头就吻,或者不该说吻,而是咬
姜荏兮直觉双唇一重,呼吸瞬间为之一窒。
就像恶梦被瞬间唤醒,许多不堪的夜晚在记忆深处爬了上来。
她咬着牙拒绝秦景宴的吻。
而秦景宴在持续半分钟的亲吻中,都得不到姜荏兮的松动后,终于邪恶地咬破姜荏兮的唇。
痛,让姜荏兮倒吸冷气,而就在这瞬间的松动中,秦景宴突破了她的防线,报复似的对姜荏兮凶狠地扫荡,几乎是要把她胸口所有的空气都耗尽。
终于到了极限,姜荏兮开始不顾一切地推搡秦景宴的胸膛,换来的却是秦景宴不耐烦地把她双手别在身后,狠狠抵在墙上,根本连动一下都不能。
“封封开偶”姜荏兮奋力摇头躲避。
秦景宴总算肯让她喘口气,在漆黑的房间里,额头死死顶住她的,漆黑的眼,浓重的呼吸,都不断地侵蚀着她,告诉她,他强势的存在。
姜荏兮仍然不得自由,重重喘息,就算处在黑暗里,她仍旧知道,自己已经憋得双颊通红,额头冒汗。
“秦景宴”姜荏兮艰难的说“我们和解吧。”
她说这话,其实根本没抱希望,这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在绝对不可能逃开的情况下,她只希望这次不会比以前更凄惨。
“嗯?”秦景宴居然吭声了,疑问的,意味不明的。
她完全不知道他这一个“嗯?”字,到底是怎样的心态,可是,既然没直接被拒绝,那就一定要争取。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话语尽可能的平静诚恳。
“我们相互针对了这么久,我累了。我看得出,你其实也累了。我知道,你突然对我这种态度,是因为秦毅的缘故,即使他救了我两次,但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
也许是秦景宴喝多了的缘故,他居然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沉默着,仿佛在等她说下去。
“抛开秦毅不说,在我们之前,我父亲,还有我大哥,甚至我母亲的事故后,我以为我该恨你。可是我发现,恨下去没有任何用,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母亲已经自杀了,我也希望她能安息,过往不究也不想追究下去了。我大哥现在的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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