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荏兮睁大眼,看着欧阳硕,呢喃“哥,我大哥,我找不到他了。樂文小说|他,他刚才还跟在我身边的,就刚才,可是,穿过人行横道我就看不到他了”
姜荏兮死死抓着欧阳硕“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把他弄丢了,他现在的智力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守在他身边的。他还有病啊!”姜荏兮越发激动,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滚。
欧阳硕眉头皱得更深了,姜荏兮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方寸大乱到这种地步?!
“你冷静一下,我们先报警,找人的方法很多,一定会找回来的。”
姜荏兮心里发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临近。
她无法冷静,只是一个劲儿地指着自己的心口“不,不是,我很担心,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不起,我我没法思考!”
她语无伦次,目光不安地四处乱飘,不断地寻找着姜逸林的影子。
欧阳硕脸色一沉,总觉得姜荏兮这样下去会坏事,于是,一个巴掌打在姜荏兮脸上。
姜荏兮诧然捂脸,愣愣地看着欧阳硕。
欧阳硕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冷静一点儿。你自己乱了阵脚,还怎么找姜逸林?”
一个耳光的威力,似乎让姜荏兮恢复了些,至少没之前那么惶恐。
就在这时,道路上的车流突然停了下来,许多走动的行人也忽然驻足,纷纷朝另一个方向望过去。
那个方向正是姜荏兮走来的方向。
那一刻,姜荏兮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而那种不祥的预感,也到达极致。
她突然推开欧阳硕,疯了一样往回奔跑,撞开了无数的行人,却连句抱歉都来不及说。
当她拨开一个有一个挡在面前的人,看到路上的情况时,顿时觉得大脑轰隆一声,整个人眼前都是一黑,顿时,人事不知!
欧阳硕跟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姜荏兮昏倒,慌忙跑过去搂住,担心的叫了姜荏兮几声,却得不到回应。
抬眼看向路中间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傻了眼!
路中间一个成年男人倒在血泊中,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成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整个面目都已经扭曲了!
无数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欧阳硕下意识地搂紧姜荏兮,双手微微发抖。
路上的成年,正是姜逸林!
就在十五分钟前。
姜逸林还在姜逸林身后跟着,一前一后地走,但是人实在太多,他和姜荏兮还是被人群挤散了。
当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姜荏兮了。
她很着急,慌忙往前追,而城市的人太多,他很快就被挤得认不得路了。
这个时候,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告诉她,他能带他找到姜荏兮,要自己跟他走。
他懂得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道理,并不同意,那个男人却不是一个人,身后又来了两个帮手,强行要带走姜逸林。
姜逸林只好逃跑,再过马路的时候她跑得太急,并没留意到,自己跑进了机动车道!
秦景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举行一个年度重要会议。
第一个电话,他并没接听。
然而,电话还是锲而不舍得闪烁。
他这才说了句抱歉,起身到外面听电话。
其实,他一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觉得心头一松,气氛顿时变得松快多了。
而过道里,秦景宴拧着眉毛,语气不善“欧阳少爷,突然打电话来,莫不是想请我喝酒?”
那边,欧阳硕沉默了一小下,才说“姜荏兮晕倒了,现在在xxx医院。”
秦景宴手指一紧,却还是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
欧阳硕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而且,这股怒火来的他自己都觉得邪门,咬了咬牙,控制情绪,平静道“她受了很大刺激,因为姜逸林出车祸了,已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只剩下嘟嘟忙音。
那边,秦景宴一挂电话,就风一样飞速跑向电梯,按电梯几次,都不见电梯上来,索性从楼梯跑下去。
所有碰上他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从来没人看见过一向从容的帝豪*oss如此慌张的样子。
在所有人惊讶的莫名其妙的额视线中,秦景宴跳上车,奔向医院
医院病房。
姜荏兮做了好长的梦,梦见倒在血泊中的姜逸林,梦见姜逸说,不要自己离开,随后又移到姜母那张狰狞的面孔。
她忽然掐住自己脖子,让她偿命,要她去死!
梦里光影交错,什么都变成了空白,就好像放映机突然被关掉了电源,啪嗒一声,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片怎么走也走不出的黑暗。
欧阳硕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她在梦里不停地姜逸林,然后不停的说对不起。
他的心突然像是被一只强悍无比的手揉碎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安慰她,想抓住她的手,跟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找不到勇气,因为,没有资格。
严格来讲,他也是给她造成伤害的人
他皱眉,脸色突然惨白,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好半天才出来。
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正打算坐回去,秦景宴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怎么回事?!”
秦景宴喘着粗气,显然跑得很急,额头上有汗珠往下淌,目光朝病*上的姜荏兮看了一眼,就直视着欧阳硕,好像这一切都是欧阳硕造成的。
欧阳硕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呼吸声。
秦景宴颓然坐在*边,看着姜荏兮苍白的脸,呢喃“或许,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他不该让姜逸林回来。
欧阳硕抬眼,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秦景宴,心想,秦景宴这种强势的男人,居然也会在乎姜荏兮,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就想起那天看见姜荏兮在百货里面看水果刀的神情,心头不禁一凛——现在,姜逸林没了,姜荏兮孑然一身,秦景宴再也没了牵制她的砝码,她会不会真下手?而秦景宴这么在乎姜荏兮,就算他防备再深,也总有疏忽的时候吧?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会不会真的就葬送在这个平凡女人的手里?
他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姜荏兮,姜荏兮依然被恶梦席卷,眉头紧紧皱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
在欧阳硕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秦景宴突然起身,问“姜逸林呢?”
欧阳硕猛回神“在太平间,有理容师在处理。”
秦景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欧阳硕摸不清这男人的想法,问“你去哪儿?”
秦景宴揉了揉额头“姜逸林的事情,必须赶快处理,她不能受二次伤害。”
听这意思,秦景宴并不打算让姜荏兮和姜逸林见最后一面。虽然这种做法不近人情,但,欧阳硕心里竟是赞同的,因此,欧阳硕什么都没说。
姜荏兮是被疼醒的,心头的痛苦,就好像有人拍了一把锋利的针,绵绵密密地扎在心头,密不透风地痛苦,像是幕布一样把她裹在里面,透不过起来。
她醒的时候,是半夜,病房里没人,她直愣愣地坐在漆黑中,觉得在这个天气已经渐渐炎热的时节里,周身冰冷。
身边,终究一个人都没留下!她又变成了独孤一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自己关心的,还是关心自己的,一个两个都走的那么早,去的那么凄惨?
自己上辈子,真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么?所以,这辈子成了天煞孤星的命,把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害死了?
漆黑的病房里,姜荏兮突然把脸埋在双手里,泣不成声!
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河,顺着手指缝往下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多的眼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哭道最后,眼泪流干了,眼睛红肿了,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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