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对方虽然有所挣扎,但在其手中此时却根本发不出多少力气来……
“呀,这汉子是要将铁牛生生淹死在江水里啊,这如何使得。各位可知道他是何人吗?”宋江见此也心慌起来,急忙问周围众人道。
“他便是我码头上水性最好的张家鱼摊的主人,人称浪里白条的张顺了。那黑汉子惹了他还敢往水里凑,当真是大胆得很哪。”一旁有人作着解释。
宋江一听,突然就想起一事,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孙途已先一步走上前去,把手拢到嘴边冲着江水里的两人喊道:“张兄还请手下留情,你手上之人可是我孙途的朋友,可别真伤了他。”
直到这时,宋江才发现孙途已然到来,见他与那张顺相识,心下便是一宽,口中则道:“这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张顺的兄长张横与宋某有些交情,他还让我带了信给他兄弟呢。”
孙途的面子还是足够大的,只片刻间,张顺已经停止了继续在水中折腾陷入半昏迷的那名黑汉子,双脚踩水一起一伏间人已经迅速从深水里回到岸边。也顾不上寒冷,把人一丢,便笑吟吟地大步来到孙途面前拱手道:“孙团练今日怎有闲心来此,怎么,那黑厮是乡兵里的人吗?”
话说当日在剿灭了凶蛟一伙水匪后,孙途便曾起过把李俊和张氏兄弟都收编进乡兵中的想法,毕竟以他们的本事
,就算不是在水上照样要比等闲军士强上许多,正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可是三人最终却都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他们毕竟和鲁达杨志不同,从未有过当兵经验不说,而且一向还对官府抱有成见,这次肯出力相助也是因为与翻江蛟有着私仇,自不肯为官府卖命,受其约束了。
见他们人各有志,孙途也没有多作强求,只能将一些官府的赏赐交与他们作为感谢,同时也算是与他们结下了交情和善缘。其实这几人对孙途也是颇为敬佩的,所以此时听他在岸上一叫,张顺便从命将人给带了回来。
孙途见他便是一笑:“那倒不是,但却是一个朋友。对了,你怎么就与人起了如此争执了,这要出了人命,我这朝廷命官可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孙团练你大可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一定淹不死他。谁叫这黑厮居然蛮横无理地上船夺鱼,还动手伤人,连我都差点被他打伤……”张顺有些恨恨地瞥了眼被人带过来的那名还昏迷着的黑汉子。
宋江听了这话忙开口道歉:“张顺兄弟还请消消气,是我等没把铁牛看好,才让他惹出事来。要说起来,也是我随口说了句想吃新鲜的酸鱼汤,浔阳楼中又没有今日新来的鲜鱼,所以李逵兄弟才会急着去码头上搅扰,还请你莫要见怪,若有什么损失,宋某一力赔偿。”说着又连连拱手赔罪。
张顺这才又把注意力投到了宋江几人身上:“这几位是?”
“这位是牢城营的戴宗戴院长,这位则是山东郓城县的宋江宋公明。”孙途帮着介绍道。张顺一听到宋江的名字先是一呆,随后便又上下打量起宋江来:“你……莫非你就是江湖人称呼保义的宋江宋公明哥哥?你怎么来我江州了?”
“正是区区了……至于我为何到此,却是说来话长。”宋江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那里正贴着块膏药,把他刺配所得的金印给挡住了。
“那当真是多有得罪了,要是早知道是孙团练和宋公明哥哥你们想要吃鲜鱼汤,我早把鱼亲自送到浔阳楼里去了。你们且去楼上稍后,我这就让人去挑上好的鱼送过来。”张顺顿时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叫来一名手底下的伙计吩咐起来。
即便早知道宋江在如今江湖中的地位有多高,可在见他只一报出姓名就得如此尊敬,孙途依然有些恍惚。不过很快,他又恢复过来,看着宋江两人道:“咱们先去浔阳楼里坐下来,也让这位李逵兄弟换身衣裳,不然可就要冻坏他了。”
当他说这话时,那因为在水里吃足苦头而昏迷过去的黑汉子李逵终于悠悠然醒了过来,往外吐了两口水后,口中便叫将起来:“你这家伙在水中暗算爷爷算什么本事,有种再与俺打过!”说着竟腾地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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