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怪,应该是有一对才是,现在只拿到一只倒也不算完美。我决定了,再去罗家,把那只龙镯也给拿到手。”
“时大哥,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他们这么做一定早就有了布置,你这一去……”
“我早就知道城里官军在想法儿拿我了,我要是真怕了他们,也不会继续留在这儿而不是早早离开了。凭我的本事,一些官军就想布局拿我?我这次就让这青州的官军知道我的厉害,我就是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东西拿走,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我鼓上蚤时迁的能耐!”时迁嘿嘿笑着,却是已经完全打定了主意。
那青年见他都这么说了,只能是有些担忧地一声叹息,不敢再劝。毕竟对方身手确实极其高明,说不定真能成事呢。
“你放心,我时迁一向重义气,哪怕这次出了什么差多,也不会连累你的。你若还有担心,只管早些出城,等我得手后再回来也不迟。”交代完这句,时迁便走进了那间暂时由他居住的屋子,里头很快想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来,也不知他在里头忙活些什么。
直到天色又一次彻底黑下,时迁才从房里钻出。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且更加贴身的衣物,肩头和腰间还缠了几圈东西,只是因为夜色的关系,却叫人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另外,他背上还背了个小小的包裹,此时居然还在轻轻地做着蠕动,也不知里头都藏了些什么活物。
在稍作等待,直
到将近二更天,时迁才越过院墙来到小巷子里,然后脚步轻巧却又飞快地穿过巷子,来到了幽静的长街上。
其实这几天晚上他都有到外头走动的习惯,一者是为了习练自己翻墙过院的轻身功夫,二者也是为了能掌握那些巡夜官军的行进路线与习惯。所以这次他再偷摸向罗家宅院时可谓是轻车熟路,往往能在即将碰上官军时便会迅速停步闪身进入角落阴影里,从而避过他们的搜查。
就这么一路向前,在半来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了罗家大院的侧方。时迁并不是像寻常盗贼般跃身翻墙,而是紧贴着墙面,如壁虎般慢慢蠕动着向上攀去。这么做固然比直接越墙要慢上许多,但却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动静,那就不怕被院子里可能存在的守卫给发现行踪了。
在悄没声地翻进院子后,时迁又驾轻就熟地找到了一棵大树,只几下间人已上了树,片刻后,呼地一声轻响,一道黑影就从树顶一掠而过,迅速翻上了这处侧院最高的屋顶上,从而让他将这罗家大院的一切尽收眼底。
果然,这院子里有十几二十来人把守着,他们皆是人手一根火把,把个书房阁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别说是时迁了,就是一只飞鸟想要飞进阁楼,怕也会被这些人给发现了。
但时迁停在那偏厅的顶部却不见有丝毫焦虑的,甚至脸上还挂上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就凭这样的笨法子就能防住我了?那也太瞧不起我鼓上蚤的能耐了吧。”想到这儿,他已侧着身子,踩着厅顶的瓦片就一路往另一侧奔去,虽然速度很快,可居然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其轻身功夫可见一斑。
不一会儿,一道火光就从西侧的跨院里升了起来,随后就有人惊慌地大叫起来:“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而后便见有人匆匆往前院跑,去那里的大缸处取水救火。
而西跨院发生的变故也果然吸引了阁楼前那些守卫的注意,他们稍作犹豫后,便分出了一部分人手赶过去帮着救火,最后这儿只剩下了五六人。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之间隔开的距离就有些大了,又要防着四周,还得四处走动一下才能确保安全。而就在其中一人打从一丛花木前走过时,一道人影突然就从中间闪出,砰地一声轻响,这位便已软倒下去,可他并未着地,连手中的火把也被出手偷袭的时迁顺手接过,随后又拖了他来到了这一人来高的花木丛的背后。
时迁的手脚果然够快,片刻间,这位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剥了下来,然后他又迅速蹿到了另一边的角落中去。
过不一阵,又一人举着火把巡视了过来,在发现花木从似乎有些奇怪后,便赶紧凑了上来,拿手中火把往前一照,随后就变色惊呼了一声:“不好,出事了!方老七他居然被人打晕在了这儿,身上的衣裳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