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整个大辽南边边境安危的要事,就是他也不得不慎重以对啊:“此话当真?你……可有什么证据吗?”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轻信耶律大石。
“我已经查问过了,今日主导一切的,是个叫孙途的宋国武官。此人几年前我也曾在宋都与他打过交道,这可是个厉害人物……”
“孙途……我好像听你提过此人,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吗?”
“原先我有将他收为己用之意,结果却被他拒绝了。他还深得童贯的重视,哪怕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武官,都能在宋都搅动风云。还有,之后我也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几年下来,他不但已经成为了宋国的中层武官,成了一路都监,而且还练出了一支极其精锐的军队来。这些成果别说是在宋国了,就是在我大辽,怕也很难做到吧?”
这一番介绍,果然让耶律雄格对孙途又高看了几分。而耶律大石则趁机又道:“这人虽然年轻,但无论头脑还是手腕都极其厉害,你觉着他会为了一点小矛盾就在南京城里与我辽国贵介大动干戈,甚至还敢与一两千兵马正面相抗吗?恐怕他做这一切都是有更深目的的,而从之前的情报来看,他所要做的,很可能就是趁乱把布防图拿到手了。”
耶律雄格醒悟过来,脸色凝重地点头道:“不错,当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乱事上,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趁机行事。”
“我来
此前还新得了一个消息,之前乱起,他有一个同伴突然消失,直到不久前才重新回去。虽然我们并没有在其身上搜到任何东西,但欲盖弥彰,那孙途一定已经将东西带进了使馆,说不定都已经交到童贯手上了。”
“这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必须把图拿回来!”耶律雄格此时完全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踱步说道。一旦真让他们把布防图带去宋国,大辽边境可就危险了。虽然他们也能靠及时抽调变换驻军来做弥补,但那却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这么一来也会给宋人以出兵的机会。
可耶律大石却不看好这一法,苦笑道:“这么做恐怕很难成事。东西已落到宋使之手,我们难道还能搜童贯等人的身吗?即便我们真不顾两国邦交去搜他的身,怕也难有所获。我若是童贯,会一早就准备过目不忘之人在身边,一旦布防图到手,即刻就让他们记熟在胸,然后再把图一把火烧了。如此一来,任我们再怎么搜,也别想搜到物证,反而会被他们找到借口。”
“那难道就没有弥补的办法了?”耶律雄格闷声道,一脸的焦急与愤怒。
“办法还是有的,只是却需要冒些风险。”耶律大石脸色一沉道:“此计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真会惹来两国交战。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太多了……”
顿了一下,他才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道出了自己的全盘策略:“其实关键只在童贯,只要能想法儿将他控制住,则不怕拿不回布防图无论他是收藏了图纸,还是让人记熟了图纸,都不会让图纸离他太远。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童贯从那些护卫身边调离,至少要让他身边没多少人守着。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雄格你出面了,你可以大辽南院大王的身份出面邀请童贯去城外狩猎,然后趁此机会控制软禁了他,便可从其手里夺回图纸了。那童贯的为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有些豪气,也懂些兵事,但说到底却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交出图纸就是死路一条,我想他必然会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此计当真可用?那要是东西留在馆驿中呢?”耶律雄格依旧有些含糊。
耶律大石迅速道:“雄格你在外,而我则在城内行事。他们的副使性子软弱,只要我略加逼迫,就不怕他不肯就范。只要童贯不在,那使馆就形同虚设了。”
在好一阵的思忖后,耶律雄格终于点头答应了他的这一计划:“好,就照你的意思来办。明日,就以本王的名义邀请宋使出城狩猎,还要把那孙途也一并叫上了,我倒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如你说的那般厉害!”
孙途怎么也想不到,他自以为高明的手段居然已被耶律大石轻松看破,而且还因此将自己和童贯都陷入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中。
而南京城内的变数还不光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