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跟这河套一带的富饶大有关系。”
“是啊,党项人因此地而崛起,可宋人却也因此更加窘迫了。若是当年宋军可以夺取此河套之地,则不必再为缺马而头疼了,至少能与辽人公平一战。可现在呢……不但战马稀缺,而且还平白多了一个强敌在侧,想想都感不值啊。”孙途说着,又郑重看向皇甫端:“皇甫兄你有着一身过人的养马相马的本事,这在辽国与夏国还算不得什么,但要是去了大宋,便能起到大作用了。”
皇甫端自然明白他的招揽之意,但一时却又不好应下。他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只想本本分分地赚钱,实在不想冒险啊。
孙途也没有多劝,只是和对方吃了几杯酒后,便会账离开,至少现在就算对方应下了他的邀请,也不可能将他带回大宋,还不如静等以后再说呢。
两人又在城里逛了一逛,直到将近黄昏,方才兴尽而归。而就在两人来到别院前不远处时,孙途却与一个行人撞了一下,还没等他出言斥问,对方却已疾步离开,这让孙途略感意外,随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怀里竟多了一张纸条。在从怀中摸出纸条时,孙途的目光陡然就是一缩,自己还是有些太放松了,若那人不是送纸条而是一刀刺来,这下说不定就要受伤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拿出纸条来看个明白,只是跟没这回事似的继续与皇甫端
回到别院,进入他二人的单独院落后,方才取出那纸张来,一看之下,却发现那上头写的文字自己是一个都不认识。
皇甫端这时也有些惊讶地明白过来:“孙老弟,这是刚才外头与你相撞之人偷偷塞给你的?”
“正是,不过上头写的什么我却认不得,你来看看?”孙途说着将纸条递了过去。皇甫端接过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唰地一变:“这是辽国文字!上头的意思,是让你于今夜三更到东大街往北的第三处巷子内见面……这是,辽国细作想与你密会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因为此事实在有些大了。
孙途却露出了一抹冷笑:“皇甫兄,你觉着真会有辽人暗地里与我联系吗?”
本来还想劝孙途不要冒险的皇甫端在听了这话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啊,孙老弟你压根就不是辽人,怎么可能有辽人细作来与你联络呢?这……”
“恐怕是有人想要试探我的确切身份吧。”孙途嘴角一翘,当即就给出了答案。倘若他真是辽国密谍,这份东西还真有些用处,至少能让他半信半疑一阵。但他明明是大宋之人,那这份送到他手里的辽国密书就显得很是可笑了。
“你是说……这是细封常他们为了试探你才让人做的?”皇甫端已经理顺了思路,有些不安地问道。见其点头,他又道:“那你何不赶紧将东西交给他们,如此便可取信于人了。”
“把东西交上去固然能免去不少麻烦,但想让他们完全信我怕还不够。”孙途却摇头道:“本来我还犯愁该如何让他们进一步相信我,再用我呢。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你是打算……”
“晚上去会一会这所谓的辽国细作,然后顺便帮夏人解决这些麻烦。”孙途嘿地一笑,随后就将这纸条先收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细封常又一次看了眼自己敞开的院门,依然不见孙途他们到来,这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起来:“这孙千里莫非真有问题?”他今日早早回来就是想等着孙途把约他见面的密信送来,这样他就能确信对方确无问题了。可现在倒好,那两人都回来好一阵子了,居然也不见他们过来交代,莫非是真信了上头所言,打算晚上过去一会吗?
“主人……”身边的亲信看出他的不悦,便出言试探道:“不如现在就让我带人将他们拿下了!既然是辽国细作,就绝不能留他们在此。不然要是被六公子的人知道了此事,对主人可就很不利了。”
“不急,再等等。”细封常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稳重,闻言只是摇头道:“等过了今天再对他们下手也不迟。孙千里,此人确实是个人才,若真是辽国细作就太可惜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他眼中已有杀意掩都掩不住了。
说话间,天已黑尽,已入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