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以及纵火等事,那都是大罪,谁会为了他冒此大险?相比而言,窝藏他倒是不算大事了。”
“还是得大索全城才能找到答案!”越王目光一闪道:“不光是寻常百姓家中,就是那些官员府上也不能放过了。还有承天寺那里,也要一并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飞天遁地不成!”
“官员府邸和承天寺……那可有些不妥啊。”
“没什么不妥,此人刺杀太子罪大恶极,又干系重大绝不能让他逍遥在外。这样,就让人从本王府中搜起,这样他们总没话说了吧?”越王说着,又看向了摩侈赫,让后者陡然一呆,随即便明白了他这话的真实意图,面色一沉,这是怀疑自己窝藏了孙千里,所以拿话来堵自己的嘴了呀。
不过他没有做过自然不会心虚,当下便道:“既然王爷你都以身作则了,老夫自然也该做个表率。明日开始,就从你我府邸开始搜查,然后再去其他官员家中搜找!这一回除非他能飞天遁地,否则别想脱身!”
顿了一下后,他又想起了一点:“还有辽国使团那里也得派人去搜查一番,那孙千里可是从辽国来的!”
这话立刻就提醒了越王:“你说的不错,其实我夏国生乱最得利的还是辽宋两国,说不定他就是那两国派入我朝的细作。这次哪怕会得罪他们,也要仔细搜查,绝不能放过了他!若是能从
他们那里找到其下落,那就更好不过了!”
于是,在经过一夜的平静后,次日一早,兴州城内再度出现了让人心惶惶的一幕,大量兵马四处搜查,连那些当官的府邸都没有放过的意思。但因为这次居然是从越王府和摩侈赫家中开始搜查的,所以那些官员也不敢出言反对,只能是任由兵卒在自家院子里进进出出,把举家骚扰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可数日下来,官府却依然是一无所获,他们想要捉拿的孙千里似乎真有飞天遁地之能似的,居然就凭空从这兴州城里消失了——不光百姓和官员家里找不到他,就是硬着头皮去承天寺内仔细找了一圈,也照样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当然,在这等佛门要地,搜查的军卒是不敢太过放肆的,也就在各院落里转了两圈,又让人将寺中僧侣集中起来一一查看过便算了了。至于结桑蜡伬这里更是只客客气气地问了几个问题,在得知他在来到兴庆府后就再未踏出寺门半步后,他们就不敢太过为难了。
就这样,虽然城中情势已全在越王和摩侈赫的掌握之中,连之前孙途刻意张贴出来的那些越王等人与人勾结的证据都没能闹出任何动静来,但对他二人来说终究存在着疏漏,那作为关键人物的孙千里竟怎么都寻找不到。
“这怎么可能?”在听到又一批人的禀报后,越王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这几日里,他都快把整座兴州城给翻过来了,可依然没能寻到任何线索,这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了。
“王爷,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他早在我们大索全城之前便已离开了兴州!”一名手下在几经迟疑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越王略皱了下眉头,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吗?可是,这中间也就一天之隔,而且当时城门也已因为那夜的乱象而封锁起来,寻常之人根本出不去啊。
沉吟了半晌后,他才说道:“让人去各处城门细查,看在事发后到我们大索全城,可有人出过城!”当排除一切不可能后,这似乎已成为了唯一的答案了。
而很快的,他的这一担忧也得到了应验,问题果然是出现在了那一天的时差之中!就在当日天明时分,北门曾出过一支十多人的马队,这也是这段时间里唯一出过城的队伍!
在得知这一确切情报后,越王顿时神色一变,而更让他感到惊心的是,这支队伍所以能在那时候轻松出城,乃是因为亮出了中书令摩侈赫所持有的金牌!
当越王把这一消息告诉摩侈赫时,这位也是吃惊不小:“老夫当时从未派人出过城,他们哪来的金牌……”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就想起了之前一事,当日为了招揽孙途为己所用,同时表现自己的诚意,他可是给过孙途一面金牌傍身的。而之后,他却因为事情太多,把此事给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