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露了面,就随我等回城定罪吧!”说话间,他一个眼神传达,其他那几名官差立马会意,举着手中棍棒就要将人拿下。
孙途是真没想到这些官差竟如此无赖,随便就能给人定罪,脸色立马就又阴沉了几分,眼看一人挥棒打来,只把身子稍稍一闪已避过了这一棍,随后探手一把就抓在了棍头处,再一抖一震,就让那官差在惊呼声里棍子脱手,人也跟着踉跄往后退去。
见他轻巧一招就夺了兄弟的棍子,这些官差终于有些紧张起来,当即纷纷喝道:“好个贼子不但盗马还敢拒捕,就不怕王法吗?”说话间,几人全都呼呼舞起了手中棍子,朝着孙途的头脸脖颈等要害处扫打而来。
这些家伙的气势固然不小,但在孙途眼里就跟几个小孩没什么区别,只听一声冷哼,他手中棍子已呜呜怪响地点出,居然后发先至,抢在这些人打中他之前,用棍尖接连点在了这些人的手腕处,在几声痛呼声后,他们手中的棍子全都噼啪落地,而孙途从始至终却是连步子都没有挪动过半下。
“你……造反啦,有梁山贼寇下山杀官啦!”一名官差突然放声大喊,扭头就往直通向青州的官道跑去,其他人也在随后做出了相同的选择,只有那为首的钟乙依然有些怔忡的看着孙途,眼中已闪过了惊恐之色,却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
逃命。
孙途见状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些家伙是真个把无赖二字表现到了极致啊。而他此时当然不可能放他们逃走,当即一个箭步就追上前去,手中长棍随意挥舞间,就迅速把这些个官差全部打倒在地。
直到这时候,这些人才真正的服了软,纷纷跪地求饶:“好汉饶命,我等知错了。可怜我等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要养,还望好汉饶了我等性命啊!”
孙途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们:“现在你们也知道怕了?既然如此,为何刚才要对这位老人家如此苦苦相逼?他不过就是开个茶摊赖以为生罢了,你们居然就要拿他见官?”
“我……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啊,他可是短了官府的税未交呢,我们总是要来催收复命的。”官差急忙出言解释道。
“一个茶摊而已,你们就要收他十贯重税?这哪是收税,分明就是要人命了!我可从未听说青州府有过这样的规矩,就是当初慕容彦超在任时,也没这么重的税!”孙途又上前逼问了一句:“说,是不是你等假借官府之名,想在中间收取大量好处啊?”
“好汉冤枉啊,小人们怎敢有此等心思?我们真是奉命而为,不过也不是为了将他逼死,而是为了把他带回去后能充入军中……”面对孙途那慑人的气势,这位终于是把实话给道了出来。
孙途听得这话,心头便是一怔,这算哪门子的目的啊?居然想把这么个六十几岁的老人都强拉进军队里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处?
见他犹豫不定,众人还以为他怕了呢,有人便壮着胆子道:“这位好汉,我等可都是按章程办事,你若不是梁山下来的,此事便与你无关,官府的事情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管得了的!你若识相就此离开,我等也不会与你为难。可若你非要纠缠,到时我青州大军一到,任你武艺再高明,怕也别想讨得好处!”
“哈哈哈……”孙途闻言顿时发出一阵不屑的大笑来:“你等应该不是正经官差出身,之前曾是街头泼皮混混吧?”见几人神色一愣,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断不错了,这些位的言行实在和无赖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一身衣服了。
随后,他又把眼一瞪:“谁说这青州官府干出的此等荒唐之事我就管不得了?不怕告诉你等,只要是这青州境内的事情,就都是我能管,我该管的!”说到这儿,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勃发,竟压得这些个官差不敢再发一言,也没人再出声质疑反问。
而就在这时,一直立于茶寮边上的钟乙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发出一声惊呼,双眼紧盯孙途,身子更如打摆子般迅速发抖,口中惊恐说道:“你……你是……你是孙都监……你这是还阳回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面色大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