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还有不少人更是腿下一绊跌倒在地,让本来秩序井然的城门前变成一片混乱。
这让本只是随意照看此处秩序的守军大感愤怒与紧张,一声令下后,二十多名军士已迅速扑将上来,提枪举刀把两个闯门者当场拦下,为首的军官更是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扣住了一骑的笼头,怒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我青州城放肆,不知我家都监早有严令,城池内外不得纵马疾驰吗?”
那马上的骑士还真没提防对方会来这一招,惊呼声里赶紧停马,但人却被惯性甩得差点落马,虽然稳了下来,但却显得格外狼狈,口中则急声道:“东平府有紧急军情禀奏,求……求孙都监速速发兵救援……”直到说完这话,这位气一松,便已坠马昏死了过去。
这下可让守的将士有些措手不及了,事关重大,他们可不敢再追究这两人直闯城门的罪过了,一面转头询问另一个也被控制住的骑士具体情况,一面已让人护送他们入城。只是这一闹,事情已经迅速被百姓们知道,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之色,想不到才太平了没多久,山东竟又起了乱子。
不过半个时辰,两名骑士已被带到了孙途跟前。此时的他,在听完两人的讲述之后,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梁山贼寇竟突然进犯东平府?他们去了多少兵马,你们竟连城池都守不住吗?”
“这次来的梁山贼寇足有五千之众,而且
为首的还是他们的山寨大头领晁盖,其他大小头目更有数十,虽然我东平将士在董将军的带领下全力守城,但兵力对比悬殊,城池又不够高,所以恐怕撑不了太久……”
“五千梁山贼寇竟突然杀到东平府?”孙途的眉头是皱得越发的深了,“两地相隔数百里,中间更有数座州府,他们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东平府的?”
对于他的这一疑问,面前一些人谁都没有说出那个叫人心寒的答案来。显然,当梁山贼寇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自家地盘时,各州府官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自保,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这支数量足有五千的兵马竟这么大摇大摆地穿州过府,然后顺利杀到了东平府,而且看情况还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该死!”孙途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到底指的是谁。而那两名骑兵,此时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孙途:“孙都监,我们自出城后一路求援,可之前数座城池都推说城中兵力不足,不敢出兵救援,只能求都监您救我东平一城百姓于水火了。若是连您都不肯发兵,那我东平数万军民可就要死在贼寇刀下了。”说着,两人又跪倒在地,冲着孙途连连叩首。
显然,这二人连路而来屡次被拒已然是身心俱疲,现在他们唯一的指望就只有曾经驰援祝家庄,大破梁山军的青州精锐,以及孙途这个山东军民心中的大英雄了。
见此,孙途也是一声叹息,亲自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来道:“二位不必如此,我乃京东路兵马都监,本就有守护治下所有城池安全的责任,既然东平府危在旦夕,本官岂能坐视不理。你们放心,本官这就……”
就在他要说出这就聚将点兵,准备前往救援时,边上的黄文炳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咳,并给看过来的孙途打了个眼色。虽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所在,孙途还是迅速一变话头:“本官这就与人商议,尽快出兵救东平府。”
下面两人并未觉察出什么异样来,见孙途应下此事当下就是一阵大喜,忙再次下拜感谢,这才被人搀扶着下去歇息了。而直到这时,孙途才看向面带疑虑的黄文炳:“你刚才制止本官做出决定却是有何顾虑?”
“都监,下官总觉着此事有些蹊跷。梁山贼寇为何竟要在此时不惜冒险越过数百里去攻打与他们全无仇怨的东平府?而且,以梁山军的战力,以宋江等贼寇的心思,真能让这两人顺利突围出来求救吗?”黄文炳皱眉说道。
孙途一听,也觉着此事确有古怪:“是啊,他们无缘无故地攻打东平府做什么?若是挑有仇的,来我青州便可,若是挑易攻的,济州、登州都是不错的选择,何况冒险跑去东平府呢?”再联想到这两个求援的官兵,孙途隐隐就猜到了什么:“莫非攻打东平府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目标在我青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