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林师兄,私下里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生分了。你刚从曾头市办事回来想必是有些劳累了,怎么不先回家歇息,却又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吗?”
林冲先是冲他一笑,随后才脸色一肃道:“事情不小,我又拿不准真假,所以才想着现在就报于都监。”
孙途见他说得郑重,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请他坐下后,才问道:“哦?却是什么大事?可是与曾头市有关吗?”
“正是。”林冲点了点头:“其实这次我去曾头市后一切倒还顺利,因为有史师兄出面说话,他们倒也不敢刁难于我,只是一开始因为有几个史家公子从中作梗,所以在马匹归还一事上就稍有耽搁。”
孙途点头表示理解:“自来做贼的抢东西就不容易,想让他们再把东西吐出来自然就更难了。想必这中间你应该使了不少力吧?”
“不,此事怪就怪在还没等卑职想好说辞对策呢,曾家人的态度就突然发生了转变,不但比之前更客气,还一口就答应了把之前夺下的马匹全数归还,另外再写信道歉,并加赔五匹骏马。”
“哦?这不是好事吗?倘若不是你从中出力,那就是史师兄在之后说了话了。毕竟他在曾头市内的地位也自不低,有他出面效果只会更好。”
林冲却皱着眉头道:“当时我也以为是师兄他吃力说话的缘故,自然对他颇为感激。可之后,我才发现情况
似乎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孙途听出他话中有异,也有些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我是初十那天到的曾头市,可到了十一那天下午,师兄就有意要打发我离开了,还把一切事情都给办妥了,就仿佛是想尽快赶我离开一般。”林冲斟酌着用词道:“要知道当时天色将暗,根本就不适合启程啊。之后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他才又改口说是明日在安排我离开曾头市,结果十二日一早,他又来了,这回真就把我送出了曾头市。”
“这么急着把你送出来,莫非是那里将要出什么变故吗?还是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做,担心你留在那里会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孙途猜测着说道。而这也立刻得到了林冲的认同:“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都监请看……”说着,他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来放到了孙途面前。
孙途拿过一看,发现上头的字迹很是拙劣,就跟刚学写字之人的习作似的,好在还算能看得明白:“曾头市与外族勾结,欲将州城献于外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孙途的脸色陡然一变:“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
“是那天一早我于所住客房的门下发现的。本来我还当只是个玩笑,可之后联想到曾头市急着把我打发离开的做法,就觉着其中大有问题了。”林冲说着,有些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都监,你说此事是真的吗?那曾头市虽然多行不义事,但说到底还是我大宋子民,他真会做出勾结外敌,打起凌州城的主意来吗?”
孙途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纸上,半晌后才道:“这等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凌州可不是小地方,一旦真被人里应外合为外族所侵,死伤的无辜可就太多了。何况,之前凌州还刚把近千兵马派来青州,当地守卫本就空虚,真遭外敌入侵,后果殊难预料。”还有一句他没说,真要如此,恐怕他孙途的责任也必然不小。
“可曾头市里那些人真会干出此等事来吗?”林冲依旧有些怀疑地道,他确实有些无法接受大宋子民去和外族勾结的事实。
孙途拿手轻叩桌案,片刻后,神色就是一动:“他们是不是与外族勾结图谋凌州我不好说,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他们应该早和外族有所往来了。你可还记得那多出来的五匹骏马吗?那些马都很是雄骏,并不在皇甫端他们从辽国弄来的骏马之下,在我大宋更是罕见。可曾头市却能轻易拿出五匹来赔罪,这本身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觉着怪异的地方是哪里了,这个曾头市看起来确实大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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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继续各位拜年啊。。。。。。不过今年确实特殊,本来照例要到处给长辈拜年的路人只能待在家里了。。。。。。不过这样也好,还能专心码字,按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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