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夜风起,湖水轻荡漾。
水面上的一干小船也跟着湖水不断摇摆着,使一些并不习惯水战的将士赶紧站稳了脚步,有几人更是伸手就攀住了船舷,生怕一个失足落下水去。
孙途的目光汇聚在前方的梁山水寨处,暗暗计算着时间。朱贵带人进去已经有个把时辰,倘若顺利的话,这时候差不多就该得手了。这让他精神更为抖擞,小声吩咐道:“叫将士们做好准备,一会儿便靠过去。”
身边的斥候营及陷阵营的将士忙低声作应,只有杨志握着手中刀,小声说道:“都监,他们毕竟曾是一伙,咱们还得有所提防才是。”
满意地看了眼愈发谨慎的杨志后,孙途才回道:“用人不疑,至少此事上朱贵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水寨里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若真已知道我们在外,以这些人的性子,怕是早就趁势杀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前方水寨里有火把在黑暗中挥动着,左右各三圈,正是之前约定好的进攻信号。这让孙途心下大定,立马就抽出了随身的佩刀,低喝一声:“全军进攻,上!”
“哗啦”连声间,固定着船只的铁锚已被相继迅速拔起,同时竹篙船桨不断轻击水面,推动着几十条装满了官军的船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水寨扑去。三五里地只让他们用了顿饭工夫就已赶到,在来到已然开启寨门的水寨前时,孙途没有丝毫的迟疑,便已一个箭步飞跃而起,扑到了寨子内,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先后站到了实地。
直到脚踏实地,一众将士的心才彻底踏实了,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幅奇景——只见那水寨里除了几个手持火把的酒店伙计打扮的汉子外,其他几百人尽皆倒卧于地,虽然有些人神志依旧清醒,看到官军入寨露出惊怒恐慌之色,可此时的他们却是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只迅速扫过现场这些喽啰的情况后,孙途心中已然大喜过望,看来事情比他所预料的更加顺利,这些守水寨的梁山军居然全部中招倒下了!
“将军,我家主人就在那屋子里,和三个阮头领喝酒呢。”在他们靠近后,其中一个伙计上前一步小声禀报道。孙途点头的同时,也看到了其右手还提了把尚在滴血的钢刀,显然他才刚杀了人,应该是这寨子里尚有未被药倒的家伙也被他们直接下手偷袭解决了。
“做得好,这番破此山寨,你们当记首功!”孙途在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后,便已迅速带人直扑向了那边的木屋。刚到跟前他便听到了里头的一声虎吼,以及重物撞击时生出的砰砰声。没想到里头居然还能动手,这让他大感意外的同时也不敢怠慢,抬脚便已踹开单薄的门户,直闯而入。
旋即入目的,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这屋子的地上,墙上赫然溅满了鲜血,三条浑身染血的汉子正拼命追杀着一个瘦高个的男子,正是阮氏三雄与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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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途他们朝着水寨赶来时,屋中饮酒的三人也已瞬间惊觉情况不对,因为他们三个都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这显然就不是醉酒该有的状态!
而且就在几人错愕的同时,外头也传来了几声惨叫,听那声音,正是自家寨子里的兄弟所发,这更使他们对朱贵的疑心到了极点。阮小二当即撑起身子喝声问道:“朱贵,你在这酒中动了什么手脚,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贵刚想佯作不知地糊弄一番,拖延到他们药性发作,或是孙途率军赶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呢,旁边的阮小五却已合身扑来,一双大手已直取其咽喉。
阮氏三雄多年来都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不但体格远超常人,而且作战也最是悍勇不过,一旦察觉到朱贵有阴谋,便再不会有所拖延,当下就动手要先将其拿住了。
感受到在一扑的气势,朱贵心头先自怯了,赶忙就往后退避开去,口中还叫嚷着:“三位兄弟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可是他灵敏的动作却已彻底暴露了自己的问题。阮家三兄弟都已手脚发软,头脑发昏,可他这个同样饮过酒的却没有任何影响,要说不是他捣鬼怕是连鬼都不会信的。
这一认识让阮小二更是大怒:“好你个朱贵,居然背叛我们梁山兄弟,我宰了你!”说着他也踉跄着脚步,急追向朱贵,同时阮小七则一个闪身挡在了屋子唯一的出口,那扇门户前,以防朱贵脱身,或是有人在此时杀将进来。
如此一来,朱贵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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