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放开柔儿!”
纤柔自小就不温顺可人,柔软得令人疼惜,她没理由在这时候编谎话。纤云回想上次,纤柔声声都说这孩子是皇甫曜的。再听纤柔说到过往诸事,纤柔当日并不是逃婚,而是被劫持。纤柔那段被劫持的日子,定然坐立不安。纤云一想想要保护妹妹,可不知何时,却是自己伤及了妹妹。
纤云厉声道:“皇甫曜,放开柔儿!”纵身一闪,近了皇甫曜的跟前:“放开柔儿——”
纤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单纯的妹妹会饱受伤害与磨难。她答应过母亲,定会好好呵护妹妹,是她没有保护好纤柔,满心的愧意像奔涌的洪水包裹她的身心。
姐妹目光交错,纤云看到妹妹眼神中一抹近乎绝望的神色,即便是此刻,纤柔也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将军,妾错了,妾服药就是”
“柔儿——”纤云惊呼一声。
皇甫曜放开纤柔的衣襟:“知错就好!”纤柔轻声道:“在此之前,妾想问将军一句话。”
“说!”皇甫曜冷漠地应答,并没有看她,双手负后,静静地凝视着窗外。
纤柔满目酸楚,刺得纤云一阵心痛,她努力想要保护妹妹,可终是保护不了她。“将军,你喜欢过妾么?”
“没有!”皇甫曜瞧也未瞧。
“片刻也没有么?”
“没有!”
“若是妾依了将军,将军以后会喜欢妾么?”
皇甫曜冷笑两声:“奴姬真抬举自己,本将军还不至于喜欢一个娼人”
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娼人、床奴”等字眼伤害着纤柔,纤云不屑他对自己的羞辱,唯独怜惜柔弱、温顺的纤柔。
纤柔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缓缓移身至桌前,看着那一碗乌黑的药水:“姐姐,小时候娘常说,这世间也有铁石心肠之人,以前不信,现在却由不得不信”
就在纤柔的手快捧住药碗之时,纤云一个箭步:“柔儿!不要喝。”
纤柔凄美无助的笑着,像一朵含露的花,道:“姐姐,将军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往后定生个属于他的孩子。”
皇甫曜转过身,淡漠地看着纤柔。
为什么要如此无情,就算他恨江平之、恨江家,也不应该把这种恨转移到柔弱的纤柔身上。“柔儿,不要喝!”高傲又有何用,该死的高傲又帮不了纤柔,他不就是想方设法看她们姐妹痛苦、无助,看她放弃高傲的姿态,卑微地求饶,纤云重重地跪在他的膝下,道:“大将军,你不信婢妾就罢了,请你相信一次柔儿?让她留下腹中孩子。”
就如纤云的猜测,皇甫曜见她跪地求饶,双目亮,得意而不屑地笑道:“江纤云,本将军记得这是你第二次求我。每次相求都是为了她,哈——哈,还以为你没有不在意的东西,原来你真的很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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