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梁惜想象不出,如果不是因为恨她、讨厌她,这样一个她印象中极为斯文的男人,还会对谁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而程颢没再容她多说什么,带着义无返顾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轰地一声,饶是梁惜以为自己足以镇定自若,却仍是难免被男人的气息慑住心神。
下意识地要往后仰,可对方已经先行一步按住她的后脑勺,她只能紧闭着眼睛,完全不能思考。
辗转、吸允,梁惜全身一颤,本能地轻“唔”了一声,有着小兽般的柔弱和楚楚可怜,下一瞬,男人已用另一手勾紧了她的腰……
意识抽离,险些就要彻底沉沦时,男人却退了出来,牙齿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
梁惜抬头,发现他正一脸阴霾地盯着她,眼里都是冷意,扣住她腰肢的左手,竟然冷不丁地移到了她的腰际,用力一掐。
“嘶……”梁惜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将他推离。
程颢则顺理成章地退开半米之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闪着危险,和不怀好意。
梁惜忍了,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确实,相比五年前她让他在几千号人面前丢脸,他现在做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她却忘了,这本是一场有预谋的聚会。
曹印啧啧嘴,一脸艳羡地说,“真肖魂。”
张文则直接端了一杯洋酒走过来,坐到梁惜面前的茶几上,全无形象地跷起二郎腿,“来,未来的秘书夫人,今天你的大喜之日,不能不喝。”
梁惜压下心中的不快,盯着那一大杯琥珀色的液体,她不胜酒力,喝下这一杯,恐怕自己要七八分醉了。
曹印见状,竟也端了满满一杯,凑了过来,“蚊子你真不会说话,什么秘书夫人,要叫嫂子!来,嫂子,冲我这声叫,你怎么都得把它喝了。”
两杯?
尽数下肚的话,估计她要趴在马桶上吐了。
梁惜侧眸瞅了下程颢,后者完全怡然自得地旁观着,一脸事不关己。
曹印咧嘴笑道,“嫂子,甭看了,颢哥绝对同意,来,先喝我这杯。”
张文拉开了曹印的手臂,“哎哎,这是干嘛呢,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啊,嫂子要先喝我这杯。”
就瞧着这两人你拉我扯地,像是演二人转似的。
梁惜都快被他们扯的头晕,就见也不知道是谁一时失了水准,手里一个拿捏不稳,那满满一杯洋酒尽数向她的身上泼来。
而恰好梁惜今天穿的是一袭纯白的晚礼裙,那一大杯酒又准不准地泼在她的胸前,若不是裙子的布料层层,恐怕她都快要露了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