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午夜惊魂凶铃声
和女儿通完电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柳芽在洗手间一待就是半天,很久才走出房间,轻轻推开了卧室的窗户。借着朦胧的月光,她能看见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凭她多年的经验,那些行走游离的人中,一定有不少是便衣警察,虽然豪迈没有给她提及这方面的情况,但是她能感觉到,她家的周边已经早就布满了警察了。她现在才想起来,那天进入房间查看水表的陌生男子,一定也是警方安插的人员,甚至就是警方的人员。虽然她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可是现在一点隐私空间都没有,让她这个堂堂的副市长岂能不为之忧心。但是,警方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得,就是她有想法,也是无法说出口的。警方一方面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另一方面也是监控丈夫冯云云。她正在遐想之际,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冯云云伸进脑袋来,根本就没有进来的意思。随口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接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连客厅里的灯也忘记了开了。”
柳芽看见他一脸的苍白,甚至都看不到一丝的血色。说道:“没事,这样更环保不是。”
冯云云挤出了一丝苦笑,随后又说:“今天我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我得出去办点事,哦,就是会见一帮老同学。我想你今天工作了一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他这就是不让她出现,以前的任何一次同学聚会,他都是不会背着她的。实际上柳芽很清楚了,他绝对不可能是参加什么同学聚会,也不是回酒店和小葱厮混,而是他要处理那些“罪恶”的证据。于是宽容地笑笑问:“嗯,好久能回来啊?你要注意安全啊。”
柳芽的态度,显然让冯云云吃了定心丸,起码她没有要随同的意思。于是说:“放心吧,晚不了的。你就放心休息吧。”说完,神不守舍的离开了卧室门口,有几分慌张的套上了外套,急匆匆地推开了家门。当柳芽出来的时候,只听见楼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她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忧虑,更有几分不安。她的潜意识里,也有几分泰然,因为她本能地希望这个男人离自己远一点,也许这样自己才会更安全……
柳芽从来就没有这样忐忑不安过,丈夫虽然早就没有了影子,她却浑身都是细汗,虽然是在家里,却总是手脚无措。电话铃声响起,她伸手接了,竟然是笑丛来的,她无心倾听,更不想与她有什么交流。
只听见笑丛说:“是冯教授家吗?我找冯教授……”
柳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内心特别别扭。沉思了半晌,她还是说:“哦,你是笑丛是吗?我是柳芽……”
对方显然咯噔了一下,转而语调有些低沉,说道:“哦,是柳市长啊,冯教授在家吗?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他呢,课题上的事儿。”
柳芽当然明白这个小妖精的把戏,但是她没有时间搞这些无休止的周旋,十分坦荡地说:“你可以直接打他的手机,他现在出去和同学见面了。”
笑丛支支吾吾地说:“他的手机我打过了,不是关机就是没有人接……”言语之间,似乎还有几丝埋怨知情。这是柳芽最不喜欢的行为,于是她生硬地说:“是吗?这我就没有办法了,也许你只有等一会吧……”笑丛无趣地挂上电话,说:“谢谢你,柳市长,再见。”
虽然柳芽早就不想听这个在男人看来甜美的声音了,但是知道电话里传来阵阵的盲音,她才本能的将电话挂上。
柳芽正要回卧室,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犹豫了一刻,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你好,请问柳市长在吗?”
很明显这个是一个陌生人的来电,柳芽有几分警惕地说:“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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