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娘,你在绣什么?”
阮淑仪兴致勃勃的瞅了她一眼道:“玖夕,我在为你绣荷包。”
她凑近看清上面火红的小花朵,是外面的凤凰花,丝线发光,针脚细密,绣工瞧着极好。
她看阮淑仪面上始终笑容浅浅,心里的愁郁化开不少,乖顺的陪坐在她脚边的小杌子上,轻松闲聊:“娘,你手艺真好。”
她枕在阮淑仪膝上,柔和道:“只要娘一只陪我,玖夕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针线在袖棚上穿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阮淑仪摸着一朵绣好的凤凰花,满意道:“等玖儿及笄时,娘就在荷包里装上芸香,茉莉,艾草,白芷,还有凤凰花,挂在你身上,这样你以后出嫁了也好念念为娘。”
凤玖夕抬头:“娘亲就在玖儿心里,没有荷包,玖儿不管在哪里也时刻记着记着娘。”
阮淑仪揉揉她的脸,欣慰道:“为娘无论在哪里,也会祝福玖儿的。”
凤玖夕心里一滞,平常的谈话,她总听出不好的意思,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也拿出一卷丝线,笑着道:“娘亲,我也想学刺绣,您教教我。”
阮淑仪温柔的打量了她一眼,缓声道:“玖儿,你向来不喜欢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今日转性,莫非是想给你的准夫君绣一个。”
凤玖夕愣了片刻,她只是随口说说,真没往那里想啊。
表情淡定,“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只是看娘亲绣的好看,想试试。”
白夭给了片布给她,绷起,在阮淑仪的指导下,穿针,咔,第三次把丝线扯断,缎面划丝,皱巴巴的几条印子,一团线缠在上面,凤玖夕解不开,残暴的一剪子全减掉。
白夭在边上看得胆战心惊,公主绣东西的脸色和在鬼市杀人有的一拼,她好心疼那块布。
“绣好了。”她像是完成了一件跨世纪的壮举,嘚瑟的给白夭展示,兴奋道:“白夭,你猜猜我绣的什么。”
这不送命题吗,那一坨黄黄的,她红着脸,都不好意思说了。
凤玖夕脸色期待,她为难道:‘菜花吧....’
凤玖夕把绣棚比远了看,“我绣的是小黄鸭,这么看着倒想是花。”
她还欢跳着拿给阮淑仪看,
阮淑仪是拒绝的。
凤玖夕对比了凤凰花,“娘的绣艺出众,我是绣的没有娘出色,也还能看吧。”
房间中两人:“....”
回到自己房间,她做成了荷包。
笑容渐渐消散,事情毫无头绪,宫里做事讲求证据,要不以她杀伐果断的性格,直接把颜才人大卸八块了。
辟邪:“凤玖夕,你小娇夫来了。”
他大概睡醒了。
凤玖夕转头就看见屏风后的一团人影。
她有种金屋藏娇,这男人见不得天的感觉。
走过去发出抗议:“雪夜澜,你是不是没有房子啊,经常往我闺房里跑,这不妥。”
“谁让你不赶快嫁给我,我现在无名无份的,也很难啊。”
凤玖夕下黑手推了他一下,干脆利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