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心。
她看着陆哲没话说的模样,提着瓶子碰了一下他的,一如既往的冷淡,“谢谢合作,回去好好学习。”
沈满知走到门口,将空酒瓶搁在台面上,插着外套的兜到广场后的商店买了点东西,又往小巷子里走了几分钟。 冬日的黄昏时刻,隐隐绰绰的光慢慢淹没在街头巷尾。
柔婉质朴的二胡在巷子里悠长回响。
她撩开破旧棉麻布,推开小院的木门,老人戴着旧时的圆框黑镜,坐在藤椅上拉着月夜。
颇有些月白清风的意境。
沈满知倚在院子里的古朴树下听完了一首曲子,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陈贵伸头勾了一点眼镜下来,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看清古朴树下的人,似乎不是很欢迎。
他随手抹去琴筒边上的松香粉,拉长浑浊的声音道,“最近没货。”
沈满知直起身朝里面走,“帮我找样东西。”
他赶紧抱着二胡套上,追进去,不买东西了,稀奇了。
“什么东西啊?”
她环顾了一圈店铺内新挂上的玩意儿,回头,“一对凤凰金钗,半年前在槐城一处典当铺卖出的,旧物。”
“大概多少价位卖的?”
沈满知比了个数字。
陈贵眼底有明显的诧异,“这个价位……我只能帮你问问。”
“不是问,”沈满知态度强势,“是找,找到典当铺,和买走这对金钗的人。”
陈贵气郁,“我又没有通天的本领,我怎么跟你找碍…”
柜台上的手机震动,他解锁划开,通知栏显示***进账二十万。
“预付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人热情写下单子,“描述一下样子。”
沈满知回过神,指尖有微微的灼热感,她勾过烟灰缸丢了烟蒂。
楼下的庭院廊灯应声而开,边书朝二楼阳台看了一眼,仿佛自己才是个外人。
几分钟后,他倚在阳台门边,实在不解,“你怎么回事,有正门不走,就非要翻墙?”
沈满知一脸无害地看着他,“你别墅太大了,走正门上二楼要走很久,浪费时间。”
边书嗤笑,“是,上次我邻居半夜打我电话,说家里进贼了,我说让她体谅一下我有特殊癖好的朋友。”
沈满知瞥开视线,不语。
边书解开右手的腕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沈满知从口袋里挑了一颗糖,“槐城最近有异动,涉及的人会有点多。”
边书走到阳台外面的栏杆处靠着,“我看了京末递上去的报告,你把三泉搞了?”
她咬着嘴里的糖,“应该在接受调查了。”
边书头大,“他一动,槐城半个领导圈都要换个位置。”
沈满知躺在椅子上,仰面朝他笑,“所以我出去避避风头,晚上就走。”
边书拨了个号码,无情道,“百年华庭98号,有人私闯民宅。”
“三泉不动,半个圈子都腐烂。”
边书微啧,关掉手机,“这件事很棘手,急不得。”
“司佲会安排好,我忙完就回来。”
边书点头,“京末最近在做什么?有时候都联系不上人。”
沈满知浅笑,“被财阀少爷缠住了。”
边书兴致缺缺,“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更难过情关。”
女人的声音在夜色中有几分温柔,“谁是猎手,还不一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