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问题,但是作为一名管理了工厂几十年的老厂长却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到底有多大。
看着李前进黑着一张脸,不怒自威的模样即便是他心里也有些心虚。不过黄贺定了定神,还是朝李前进道:“老厂长,咱们毛毯厂虽然近期业务锁紧,但是我父亲考虑到要在广州那边打开渠道所以并没有停止生产,所以到昨天发生火灾的时候依旧是两班倒。以此类推,不仅是生产车间两班倒,甚至后勤其他部门同样也是两班倒。据我所知,成品仓那边有一个仓库发生火灾,而盗窃也正是发生在那个仓库,按照仓库的账本里面应该是满仓,一共存放着三万多床的毛毯,除开被抢救出来剩下的一万多床完好的之外,烧掉一半的还有6000多床,而烧成灰烬的按照成灰的比例大约是4000多床。”
“也就是说只是这么一晚上,成品仓那边就被偷了将近一万来床的毛毯?”李前进强压着怒火看着黄贺。
一万多床毛毯,放在一起能装满满当当两卡车了。
厂里有保卫,还有那么多进进出出上下班的工人,难不成这些毛毯是长了翅膀飞出去的不成?
不过李前进却没有立刻爆发,通过黄贺所言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现在想要看的无非是黄贺接下来怎么处理。
眼前这个半大的娃子给他的感觉有些特殊。
一般而言,当下这样的小年轻那个不是成日里想着怎么谈对象、看电影或者打桌球?别说当着黑压压的好几百人的指责坦然从容的讲话,就算是看见他这个老厂长估计早就躲到一边玩去了,哪儿还能有条有理的分析?
对于这样一个少年老成的娃子他还真有些好奇了。
“是啊,被盗的毛毯足足有一万余床!”黄贺点了点头,叹息道:“咱们厂的毛毯一直以来就是以用料足、质量好打响的口碑。一床毛毯按照检验科给出的标准重量是3.5公斤,那么一万床毛毯加起来就应该是35000公斤,合计3.5吨,再加上毛毯本来就是抛货体积过大,运输也相当不方便.......”
说着,黄贺的眼神就看向了站在外围的保卫科长赵德柱。
黄贺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正是这位保卫科科长谋划了盗窃一案,而作案的成员则盖晗了整个保卫科,在事发当年可谓是轰动了整个l县!
就在黄贺看向赵德柱的时候,场下顿时就如一颗炸开了的炮弹,人群纷纷冲向了赵德柱的方向。
“赵德柱,劳资早就知道是你这个龟儿子搞得鬼,昨晚就是你带着保卫科的人用翻斗车在仓库那边拉东西!”
“我昨晚也看见了,就是他们一车一车的往外拉纸箱。”
........
顷刻间,群情激愤!
常言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都是厂里的工人或者工人家属,大家都是天天照面的相互间那是最熟悉不过了。一群保卫科的人拉着翻斗车晚上拉货,哪怕是当时没有引起人的主意,现在被点了出来谁还绕不过这个弯?
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赵德柱只见蜂拥而来的人群哪儿还敢站在这儿,原本他还想解释两句,可脚下却根本不听使唤一溜烟的就往外边跑。
他这一跑,就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当头的跑了其他保卫科的成员哪儿有不跑的道理?
现在不跑,难不成留下来被火冒三丈的工人们活活打死吗?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保卫科全体上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拼了命的跑路,后边还有一大群年轻力壮的工人在后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