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闹。”
这一次说话的是后勤科科长白少泽。
他也是毛毯厂的老人了,一直做的就是后勤工作,和其他相关的轻工系统有合作的兄弟企业人脉那是相当的好。近几年轻工系统不少企业都走在破产的边缘,他们的操作白少泽也是知道的。
现在毛毯厂遇上了难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轻工厅耍死狗的办法。
这样的办法虽然是无赖了一些,但是效果却无疑非常好。
正如他说的那样,毛毯厂虽然承包了出去,但严格上来说企业依旧是国营企业,工人也是国营企业的职工,轻工厅还真的没办法放任不管。
无论是贷款,还是借债,总得让工人们吃上饭不是?
“对,咱们找轻工厅去。以前咱们厂效益好的时候,厂里可没少上交利润,现在厂子有了困难,轻工厅怎么说也应该扶持一把!”
.......
赞成求援轻工厅的人不少,别的厂就是这么干的,他们自然也没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正是这种不负责任,麻烦来了就推出去的做法看的李前进是一嘴的苦涩。
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这些老兄弟和他一起留着汗水,挥舞着热血建设毛毯厂的画面。那个时候毛毯厂从无到有,比现在不知道困难了多少倍。
可即使是那样,毛毯厂都挺过来了,建成了!
可是现在....一个个的根本就没想过如何的想办法解决,全部都指望着轻工厅。
他很想问一句,轻工厅是你爹啊?
然而话到嘴边,李前进却是说不出口,更多的还有心寒。
毛毯厂35年,就养出了这么一帮玩意儿?还干部,还领导,还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他尽量的压住心里的怒火,不让自己在会议上爆发出来。
只是李前进粗重的呼吸声和颤抖的双手无一不显示着他此时的愤怒。
黄贺就坐在李前进的旁边。
作为现厂长黄山的儿子,也作为黄山目前的代理人,黄贺当仁不让的成了副角,甚至这次会议就是他主持的。
黄贺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李前进的异常,心里非常清楚,再这么说下去估计这场厂务会开到明天估计也是个扯皮事儿,当下便站了起来。
黄贺清了清嗓子,笑了笑才道:“刚才白科长、钱科长说的很对,有困难就应该找领导。毕竟,领导们的眼界比我们更加宽阔,说不定咱们觉得棘手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其实都是小问题,动一动小手指就能解决。”
“小黄说的对啊,果然不愧是念过书的文化文,看问题就是能看到重点!”钱旭东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满脸堆笑。
他是副厂长郑金山的人,当时前厂长调任本就应该郑金山接任厂长的,可后来轻工厅突然学北方搞了个承包责任制,结果承包给了还是工人的黄山,让郑金山失去了当厂长的机会。
如果当时郑金山能够更进一步,作为铁心支持者的钱旭东自然而然一个副厂长的位置是少补了的。
可以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郑金山一系吃了个哑巴亏还没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