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的院子同西伯侯的书房里的并不远,提着灯笼伴着虫鸣在石子路上走了差不多便到了,门口候着的是一直跟在西伯侯身边的两个侍女,看到阿白行了个礼便不再动作。
将手里头的灯笼递给他们,阿白直接推门进了书房。
书房里头灯火通明,西伯侯正坐在桌案后就着明亮的烛火看书,听到开门声只抬头看了眼阿白便又将视线放回到书上。
“孩儿给母亲请安。”阿白先弯腰行了个礼,直起身子后才开口,“母亲叫孩儿来有何事。”
“你今天带人出去了?”西伯侯将手中的书页翻过一面,淡淡的开口,但视线却完全没看阿白。
“是。府里头呆着有些烦闷,孩儿就带夫君出去了。”今天的形成西伯侯问问车夫就能知道,她便也没做隐瞒,直接了当的交代了。
西伯侯的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阿白,随着年岁的长大,她同已经去世的主君越来越像,西伯侯每次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起他的父亲,再加上这些年来她在京城里头做的那些荒唐事,时间久了,便越发的不想见她。像今天这样她安安静静的母女谈话,似乎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西伯侯眼神里满是复杂,收回自己的目光站起身,从身后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递到阿白的面前,“如今你已经成亲,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
蔺天韵做了你的主君,哪怕他不是官宦出身,你也要好好待他,免得外头传出什么闲言闲语,说我堂堂西伯侯府苛待少主君。明日早晨你们要回蔺家回门,这个东西是我这个做亲家的一些表示,明天你去的时候,交给你岳母就行。”
“是,母亲。”阿白低垂着头,接过那个木盒恭恭敬敬的行礼,“母亲还有其他吩咐吗?”
西伯侯看着阿白那低垂的脑袋,心里头突然有些感慨,自己不过是三四年没注意她,居然已经长的比自己还要高了,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想了想又放下,改成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阿白眨巴眨巴眼睛,这西伯侯叫自己来,就为了叨叨两句然后给个盒子?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撇撇嘴,又拱手行了个礼,“是,那母亲早些歇息,孩儿退下了。”说完往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开。
从门口的侍女手里接过自己的灯笼,阿白一边往回走,一边研究自己手里的这个盒子。
不过是一个送给亲家的礼物,让侍女送过来就行,干嘛还要专门叫自己过去一趟,真是搞不懂。虽然心里头有些好奇里面的东西,但毕竟是送给别人的礼物,阿白还是打消了自己心里头的那点想法,将东西揣进自己衣兜里,加快回去的脚步。
小院里依旧是灯火通明,阿白刚跨进远门,等在院子里的诗画就迎了上来,“主子你回来了。”
“嗯。”阿白点点头,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她,自己径直往前走,直接推开了卧房的门进去。
蔺天韵正坐在镜子前梳发,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晚竹抬热水进来,没想到一偏头看到进来的阿白,有些惊讶的放下手里的梳子站起身,“妻主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侯爷找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嘱咐了两句让我对你好点,然后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明天交给岳母。”说着,阿白从衣兜里将那个盒子拿出来递给蔺天韵。
“送我母亲?”蔺天韵微微蹙眉,望着木盒的眸子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收起那些思绪,将盒子放到一边,上前帮阿白把外衫脱下,“我让晚竹和诗画备了些宵夜,妻主要不要吃一点?”
阿白摆摆手,穿着红色的里衣坐在床边,“不用不用,晚上在醉仙楼吃的东西太多,宵夜就不吃了,要是已经做好了,你就让诗画晚竹还有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分了吧,免得浪费了。”
“是,妻主。”蔺天韵歪头看着阿白,脸上带着笑,心里头不停的想着,自己的妻主真的好温柔啊!
诗画和晚竹伺候着两人梳洗之后,阿白便让他们下去休息,还嘱咐了一句要是小厨房的宵夜做了就让院子里还没歇下的都一起吃了。
给主子们准备的宵夜自然是极好的,特别是那厨娘还是原主从外面特意挖回来的,手艺那是相当的好,诗画和晚竹听了阿白的话,那是高兴的不行,收拾东西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一脸笑意的给两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阿白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便起身将屋子里的蜡烛熄灭一些,扭头见蔺天韵还站在床边,歪着脑袋看他,“时辰不早,天韵你还不睡下吗?”
此刻的蔺天韵心跳如雷,还好房间里的烛火被阿白吹灭了不少,这才掩盖住自己酡红的面颊,站在床边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声音轻轻柔柔的,“妻主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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