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的路线两人早已经计划好了,因为之前蔺天韵来京城的时候走的就是水路,所以特地避开了所有的水路,选的是一条能够经过城镇的官道。
虽然已是初秋,但越往下走,天气却越加炎热一些,一路上几人走走停停,遇到好看的景色就多停一会儿,累了就在歇脚的客栈里头多住几天,逛逛街,吃吃美食,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也会出现,好在阿白和蔺天韵对于露宿野外并不是很反感,可以说南下的这些日子,是阿白来到这个任务最自在的日子。
不过当一个人做什么是都很顺利,或日子过的非常舒心的时候,就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夜幕夕沉之后就开始下起毛毛细雨,诗画穿着蓑衣坐在车辕上驾车。
“看这样子,今天恐怕咱们是到不了客栈了。”阿白靠在窗边,撩起窗帘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这黑漆漆的夜路都看不清,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周围被风吹动的树影,竟是连一点人家的灯火都没有,“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诗画,先看看周围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吧,冒雨前行也不安全。”
“主子,前面好像有做庙!”诗画坐在车辕上,视野比阿白那匆匆一瞥要宽阔很多,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林看到了前方的房屋。
“那行,先往那庙走吧,如果里面有人就问问能否借住一晚。”阿白撩开车帘顺着诗画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的确是有一个房屋的影子,松了一口起吩咐。
“是,主子!”诗画应了一声,加快了自己赶马车的速度。
原本的毛毛细雨逐渐变大,打在马车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坐在车辕上的诗画几乎被雨糊的睁不开眼,只能记加快马车的速度朝着那座庙宇驶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诗画吁了一声将马车停在庙宇门口,随后立即跳下了马车。
“是到地方了吗?”雨滴拍打马车的声音太大,阿白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嗓音。
诗画小跑着过来,脸上都是雨水,也是提高了声音说道:“主子,这好像是间破庙,里面看着没人,咱们是在这落脚,还是再往前走走看会不会遇到人家?”
阿白看她那被雨淋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从座椅下头抽出伞打开挡在她头顶上,诗画却是有些惶恐的将伞推了推,“使不得使不得,奴婢皮糙肉厚淋点雨没事的。”
“给你你就拿着。”阿白将伞塞到她手中,语气带了些强硬,朝着前方的路看了看,大雨滂沱下前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人家,再继续走太冒险了,“破庙就也没事,下雨路也难走,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落脚吧。”
“是,主子。”书画应了一声,重新做回车辕上,将伞收好架着马车进到了破庙。
这庙并不大,成回字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原本应该都是供奉着菩萨金身的房间,只不过太久没人,不仅桌案上落满了灰,连佛像都已经有些破败。
诗画和晚竹率先跳下车,找了一间环境对比起来不算特别脏乱,晚竹将那些已经被拆开的桌椅板凳搬到一边,打扫出一片空地,诗画去找了些没有淋到雨的柴火堆在屋子中间,不一会火堆便点好了。
两人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去马车上将阿白和蔺天韵扶下马车。
“辛苦你们了,下着雨还要做这些。”坐在烤热的火堆前面,阿白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同二人说着。
诗画和晚竹摆摆手,“主子说的哪里话,服侍你们是应该的,而且这一路上主子你带我们游山玩水,不过是收拾一间破庙给主子落脚,不算辛苦的。”
两人都这么说了,阿白便也没说什么,笑了笑继续就着火堆吃熬好的肉粥。
“咕噜……咕噜……”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肚子的叫唤声,阿白和蔺天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为是对方的肚子。
“咕噜噜……咕噜……”又是一阵叫唤。
“谁在屋子里!”阿白站起身,将蔺天韵挡在自己身后,大声呵斥,声音回荡在屋内,但很快又被外面的瓢泼大雨声掩盖。
四人都没再出声,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不少,不一会儿,房间里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阿白将身后的蔺天韵护的更紧了一些,眼神紧紧的盯着那尊破败的佛像——声音就是从那后面传出来的。
众人等了一会儿,佛像后探出了一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唯有那双眼睛在夜晚亮的吓人,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正架在火上煮的沸腾的肉粥。
“你是谁?”见对方似乎落难而且年龄并不大,阿白本来紧绷的表情缓了下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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