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把地图拿了出来,指着红圈上的地标道:“这儿。”
邵梓童看着红圈里的地标名字道:“楼兰古城?”这地方都荒了几千年了,十九世纪初探险家斯文·赫定在罗布泊发现了楼兰遗址,就算宝匣第三层那俩凹槽里需要的东西曾经在那里,楼兰消失了那么久,又经过许多可靠团队的发掘,东西还在那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一想到这,邵梓童顿时感觉有些心灰意。
“也不算是楼兰古城吧,我研究了老长时间,羊皮纸上记载的位置差不多是在现今楼兰遗址的附近。”胡科边说边将手指头按在那个打着个红叉的位置说道:“差不多是这儿。”
几个小时过去了,吉普车依旧在荒无人要鸟不生蛋的沙漠中行驶着,由于早上起得很早,邵梓童现在是困意朦胧,她把帽子拉起来罩在头上,头靠在自己的旅行包上,望着一个又一个峭壁岩石闪过,就如同数羊似得有催眠的功效。
眼皮子半睁半闭着,邵梓童觉着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就在她的眼皮子要搭下来时,一个红影子从她的视线里闪过,惊得她立马清醒了过来。
胡科见邵梓童奇奇怪怪地反过身来从吉普车的后窗朝外边看,纳闷地问道:“你看啥嘞?”
邵梓童盯着后窗外路过的山峭上看了半天,直到那个山峭消失在视野里她才重新在座位上坐好,双眼中尽是迷惑与茫然,她抬眼看着胡科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山峭上站着个女人?”
“女人!?”胡科狐疑地说道:“你是看花了眼了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儿来的人?”
邵梓童微微蹙起眉头,自己刚刚明明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山峭上似乎在看着他们…难不成是幻觉?她仔细回想了下,要说是看花眼或是幻觉,那个女人也太真实了吧,邵梓童甚至记得她随风扬起的衣带与长发。她摇了摇头:“我肯定没有看花眼!”
“说不定是游客,来这里旅游探险的人也不少,可能就是在那儿让人给她拍照而已。”阿迪力看着后视镜中一脸确信无疑的邵梓童说道。
游客?游客怎么可能穿着古装!?那个女人分明身穿着重重叠叠绛红色裾裙,围裳下轻盈飘逸的绸带与发丝一起在山峭上轻轻舞动,邵梓童没有看清她的头部,只记得那抹荒漠中异常显眼的红裳。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邵梓童能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邵梓童一想到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就感觉浑身发冷,汗毛直竖。
胡科看见她神色中的惊惧与后怕,心说她难不成真看到啥了?胡科凑近看着邵梓童的脸,瞅着她的眉心间观察了半天。
邵梓童见他靠这么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本能地把头朝头仰远离胡科:“你盯着我看什么呢…”
见她眉心间的颜色正常,胡科收回目光,心里头小声地嘟囔着:印堂又没发黑,不像是见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