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只默默地在外面听着,突然道:“高公子所言非虚,近日,光明寺来了一个得道高僧,法号慧远,曾经告诫我说,宇文府上煞气很重,恐会有大的灾变,让我提防茱儿的安危!”
如此说来,姐姐茱儿在宇文府上便是不安全的了?一定要将姐姐茱儿从宇文府上接出来!
崔夫人和伽罗也是一样的想法,希望茱儿能尽早离开宇文府,回到家中,摆脱这苦海灾祸。
高颍却不以为然:“夫人,如若此时让茱儿小姐回来,便会让宇文护疑心,恐更会危及茱儿小姐!”
留也危险,不留也危险,却又要如何是好?
回到家中之后,伽罗央求父亲独孤信一定要想出救姐姐茱儿的法子来。
独孤信虽也是着急,却还是束手无策,危急之际,唯有稍安勿躁,不打草惊蛇,才能暂时保住茱儿。
四姐沙华听闻杨坚并无大碍,只是略微有了些淤青的小伤而已,便也不再担忧了。又听闻杨坚出门之后,便于伽罗私会,却也是有了几分的醋意。想来,自从清明节那日和杨坚一面之缘之后,便再也未曾与杨坚相见。
今日沙华又去了杨府门前,请求看望杨坚,还带了些伤药,理所当然地被吕夫人拒之门外。
沙华和伽罗一前一后去看望杨坚,落得个独孤府上的小姐没有教养的坏名声。独孤信自然是不乐意的了,齐齐地将两个女儿叫到面前:“似你们这般行为,真是丢尽了我们独孤家的颜面!”
沙华只管沉沉地低下头,虽不言语,却也是认错之状。
伽罗却不然:“爹,咱们独孤家和杨家本就是世交,如若杨坚不是随他父亲征战,便和颍哥哥一样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有何禁忌?为何你不反对颍哥哥与我往来,却对杨坚另眼相待?”
“这怎能一样?”独孤信摔了摔手中的茶盏,几案被震得颤动:“高颍的父亲高宾是我的幕僚,我是他的主公,你与高颍虽是兄妹相称,实乃是主仆关系!”
独孤信一番训责之后,想将这两个不听话的女儿关禁闭,从今往后禁足于闺房,便不再让他们踏出房门。高颍却上来劝慰,现如今能在宇文府上自由走动的只有伽罗,独孤信也只好作罢了。
这一晚,有两个人未曾入眠。沙华嫉妒伽罗与杨坚的亲密关系,又犯了相思之情,自然是辗转反侧了的。
另一人便是高颍,白日里独孤信的那句他和伽罗虽是兄妹相称,实乃是主仆关系,着实伤透了他的心。
主仆关系虽然近水楼台,却也注定了他与伽罗有缘无分。这个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因而,他与伽罗幼时亲近,待到弱冠年龄之后,便下意识地对伽罗有些敬而远之。
他幻想着,有朝一日倘若自己能功成名就,让独孤信刮目相看,也许是自己咸鱼翻身的好机会。便向独孤信请命,随父亲高宾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尽管他再怎么努力,在独孤信严重,他依旧不过是幕僚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