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取得联系,更不可能指望这丁点兵力攻打长安城。
宇文护已经下定了谋逆之心,必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若把诏书和玉玺拿到手中,接下来便是独孤信和宇文护的正面交锋。并非说独孤信一家人乃是贪生怕死不忠不义之辈,只是做最后的困斗,宇文护得到诏书和玉玺也是早晚的事情,再者,陛下、太子和皇后都在魏文帝的手上,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因而,将诏书和玉玺拿下来,对江山社稷来说,都是有害无利,还会把独孤信推到与宇文护正面交锋的地步,乃是下下之策。
“高公子,依你之言,我独孤信是要屈服于宇文氏,做卖主求荣之辈?”高颍的这些话听起来确乎很在理,却很是不中听。
“来人!”高颍令下,家丁进来,“将觉公子请到书房,让厨房做一些早膳和茶水,觉公子奔波了一夜,一定是累了,让高公子稍作休息。除非是老爷的命令,他人谁都不许靠近高公子!”
宇文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稀里糊涂地不知晓高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来腹中依然也是饥饿了,便随着家丁去了书房。
李昞想追宇文觉,却被杨坚拉了回来:“且听高兄弟说什么。”
“老爷说的是,但也不全是!”高颍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伽罗最不喜欢高颍这种故作高深的卖关子:“颍哥哥,什么是也不是的,有话便直说了,你这是要急死人吗?”
高公子跪下:“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恳请老爷屈尊降贵!”
独孤信也是十二分的困惑:“高公子,何事如此?你且说来听听,我独孤信乃是忠义之人,倘若是能救得了陛下,能光复大魏江山,怎么都可以!”
有了独孤信的这句话,高颍便放心了。
高颍便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当前宇文觉必定是贪生怕死之人,无论是谁强势逼迫,他都会交出诏书和玉玺。若是宇文护得了诏书和玉玺,了解兄长脾气的宇文觉,也知晓自己仍然会难免一死。之所以能投奔到宇文府,便是来求生的。
既然暂时扭转不了局势,为何不顺势而为,让宇文氏后院起火,将宇文觉推到风口浪尖。先扶持他做了皇帝,假意俯首称臣,其实行的便是宇文泰和宇文护叔侄的那一套,宇文觉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傀儡而已。
即便是仅有的忠良独孤信、赵贵和杨忠的力量加起来,也未必抵得上宇文氏的势力,尤其是在朝中的势力。动刀兵乃是下策,徒增伤亡又削弱大魏的国力,动智谋才是上策。
让宇文泰和宇文护这两个兄弟相爱相杀,便可以极大地分化宇文氏的势力,不断削弱他们,独孤信、赵贵和杨忠养精蓄锐再伺机而动,此消彼长之间,他日光复大魏便不会太过艰辛。
伽罗虽然对朝争对军事不是太通晓,却也能听得出高颍这番话的高妙之处。最重要的是,伽罗极为赞成不动刀兵,不让生灵涂炭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