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那狱卒想了一会,也没有头绪,便摇摇头,让伽罗打开食盒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将她放了进去。
在狱卒的带领之下,很快便来到了杨坚的牢狱之前。
杨坚见到高颍,险些惊叫出来,心中是一惊,再见到伽罗,更是一喜。夫妻二人见面,泪流满面又相顾无言,伽罗看着杨坚消瘦的面庞和狼狈的模样,心疼万分。
高颍道:“现在不是你们夫妻二人唏嘘的时候,杨兄弟你也真是,为何宇文护款待你,你却还要这般虐待自己?”
杨坚轻轻摇头:“既然已经为阶下囚,却要吃奸贼给的美食,岂不是要与奸贼同流合污吗?生死可以由命,嗟来之食不可以食之,这便是我杨家人的气概。”
伽罗满腹的埋怨:“你傻啊,把自己饿死在了这狱中,还等着我们来替你这个饿死鬼收尸吗?你管什么嗟来之食,便是吃了,好好活下来,以后便还有机会报仇,”
高颍半玩笑似的说了句:“莫非杨兄弟是怕宇文护在酒食里面下毒?”
“那倒也不至于,”杨坚苦笑:“宇文护的为人我还是知晓的,有其他的办法弄死你,绝不会用鸩酒毒死你。我杨坚还没有到能和皇帝皇后一般的地位,一尺白绫足以将我置于死地。更何况,宇文护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既然如此,杨兄弟便还是吃一些吧,你现在不比从前,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高颍继续劝慰。
杨坚握着伽罗的手:“伽罗,我相信你,即便我是真的死在这里,你也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我父亲和岳丈大人都曾经教导过我,大丈夫要忠义为本,为了大魏的江山,死我一个杨坚又何足为惜。只是在这宇文氏的天日之下苟活,才是我最大的耻辱。”
伽罗听了这话,不知是气还是恨:“你怎么就这般固执?我父亲还教导过你,做事情要审时度势,难道你忘了?”
高颍也道:“好,即便是伽罗能理解你,可你的孩子能理解你吗?你想让你的孩子将来出生之后,便没了父亲?”
“孩子?”杨坚很是几分困惑:“我有孩子了?伽罗,是不是真的?”
伽罗也是一脸茫然:“谁的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高颍又道:“伽罗,你最近这些时日用膳之时,常常会有干呕之状,对不对?丫鬟晴儿前几日还着急,要去请郎中来诊治,你却担心杨兄弟的安危,没心思见郎中。郎中远观你的气色,断定你如今已经怀有身孕,而你却不自知。”
杨坚很是激动地握住伽罗的双手:“伽罗,高兄弟所说可是真的?”
伽罗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如高颍所言的症状,便羞涩地点点头:“也许是吧。”
杨坚两眼重新燃起了精神,拿起碗筷,狼吞虎咽,也是饿了数日,实在是饥馁。
伽罗含着热泪:“夫君,你慢点吃,别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