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韦孝宽,士兵们给韦孝宽让出了一条路出来。韦孝宽是听到先锋军营之中有呐喊之声,以为是敌军来袭,便带着四个儿子和众将士前来救援。韦孝宽看着李昞等人,却不明白事情真相了:“李将军来此作甚?这两位可是伽罗小姐和沙华小姐?你们可是从齐军那里投奔而来的?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只是怎么不见杨大将军?”
伽罗道:“见过韦伯伯!”
韦孝宽开心地缕了缕胡须:“七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一个女儿家见到这么大的阵势,竟然还能这么坦然自若,真不愧是有独孤信的遗风。”
“多谢韦伯伯夸奖,早就听闻家父提起过韦伯伯是最重信义之人。只是不知为何要乘人之危,将我家夫君父子二人囚禁起来,还纵容儿子用我夫君来换丫鬟晴儿?如此下作之举,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伽罗绵里藏针的一通话,说得韦孝宽面红耳赤。
韦孝宽看到马背上昏睡的正是上次被儿子强暴未遂的姑娘,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命韦霁将杨忠父子交了出来。
杨忠和杨坚父子二人被韦霁带回来之后,一直被浸泡在远离军营的河水里,为的就是防止被韦孝宽发现。杨忠本来就身体虚弱罹患重疾,经过河水这么一泡,便是一直昏迷不醒。
昔日故友因为自己儿子的任性,如今已经是奄奄一息,韦孝宽哪更是惭愧了,匆忙命人请来了军医给杨忠诊断。郎中摇头叹息:“本来病情调理必定很快康复,可经了河水的寒气和湿气的侵袭,杨大将军朝不保夕了。”
伽罗和杨坚抓住郎中的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郎中道:“恕在下无能为力,在下也是久慕杨大将军的威名和忠义,若是能救,必定是尽心竭力的。”
郎中推开了伽罗和杨坚的手,遗憾地拂袖而去,韦孝宽道:“杨公子、伽罗小姐莫要伤心,将杨大将军搀扶到我的中军大帐之中好生休息……”
杨坚只是默默地将父亲背起来,放在了马车之上,扬起马鞭:“我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请你们让开。”
韦孝宽命众人为杨坚让开一条路,韦霁仍旧想阻挠:“父帅,怎能这样就放走了他们?”
杨坚愤怒:“这位少将军,若是我父亲因你而故,他日若在战场上相见,我必定亲自取了你的首级!”
伽罗也想坐在马车上和杨坚一起离开,却被杨坚推下了马车:“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如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被人发现,父亲也不会这样。”
肯定是杨坚听信了沙华的谎言,认定是因为那袋红豆暴露了杨坚他们的藏身之地,才招来这般的杀身之祸,伽罗想辩解,杨坚已经驾车远远地离开,留下了遮蔽天日的尘埃。
被韦霁据为己有的赤练马,此时也挣脱了缰绳,来到伤心的伽罗身边,脑袋蹭了蹭伽罗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
李昞载着沙华随后经过伽罗的身边,沙华对伽罗轻轻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