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又是何必呢?即便是过了三日。本宫不也免不了一死?”
茱儿道:“娘娘请安心,臣妾既然来救娘娘,就是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只要娘娘能按照臣妾的所说的去做,便可保无虞!”
茱儿上前,在乙弗皇后的耳边窃窃私语,乙弗皇后听了,不乐:“不行,我是不可能离开永寿宫,死也要死在陛下的面前!”
“娘娘。万万不可如此短见!陛下对娘娘已经是恩断义绝了,娘娘又何必为陛下这般钟情?为了不爱你的人死,何不为着爱你的人活?”茱儿情真意切地劝说乙弗皇后。
“为爱你的人活,还是为你爱的人死?”这个问题在乙弗皇后的心间萦绕良久。想起那个人为了自己,几次犯险,甚至丢了男人的尊严!这样的真心,又有多少女人此生能真正遇到呢?
茱儿走后,乙弗皇后依照茱儿所言,请来赵玉环在永寿宫之中留宿了三日。这三日里。两人寸步不离,乙弗皇后耐心地教授赵玉环弹琴、熏香。
也是赵玉环天资聪颖,学得很快,乙弗皇后叮咛赵玉环,以后要日夜勤加练习,便把自己珍藏了十多年的檀木琴送给了赵玉环。
这是茱儿的计谋,无论是死还是生,便也要给宇文一氏种下一颗种子,等到这颗种子慢慢地成长、发芽,那时便可以一举扳倒宇文氏,为将来的复仇做好准备。
赵玉环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她父亲乃是八柱国之中另一位大忠臣——赵贵。
乙弗皇后心安了,三日过后,生死由天吧!
三日的期限已经过了,宇文护再次带着鸩酒如约而至,步履匆匆。
这三日宇文护过得甚是煎熬,他知晓独孤茱儿向来都是心机叵测,既然要了这三日的时间拖延,也必然会是在想方设法营救乙弗皇后。因而,这三日来,一直命人紧紧地盯着乙弗皇后的一举一动。
听耳目汇报说,乙弗皇后这三日来,寸步不离永寿宫,泰然自若地教导赵玉环抚琴、熏香,却也想不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三日期限一到,宇文护便早早地带着人赶到了永寿宫,为的就是不要夜长梦多,唯恐生变。
也是宇文护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和迎面而来的一个嫔妃撞了一个满怀,也撞翻了宇文护手下人端着的鸩酒。
那嫔妃诚惶诚恐地给宇文护跪下:“玉环冲撞了大将军,还望大将军恕罪!”
宇文护看着低头跪下的那嫔妃:“玉环?是哪个玉环?”
“家父乃是赵贵,我便是赵玉环!”那嫔妃依然是被惊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想来这赵玉环也是刚从永寿宫出来,正准备回去的路上,却这般急匆匆,想来是因为得知宇文护一众人要来,吓得逃走吧?
“你这般行色匆匆……”宇文护想指责赵玉环,却又想着不要耽误了正事,只好摆手:“算了,你走吧!”
“谢大将军!”赵玉环起身,她身边的宫女已经惊吓得不知所措,甚而都站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