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的敲打声,和门外的劈柴声凑成了欢愉的交响乐,俨然是世外隐居的风范。
崔夫人跪在佛前念经,外面的清风徐徐,吹进了堂屋,崔夫人背对着门外,似乎背上有些冷。杨坚将悲伤的披风解下来递给伽罗,让伽罗给崔夫人披上。
伽罗抿嘴笑,拒绝了杨坚的披风:“你这披风领子上是貂皮!”
杨坚这才意识到,忙着道歉:“是在下疏忽了!”
伽罗便要走到门前,要将门关上,杨坚瞥见锦云淋着细雨在门外劈柴,便主动请缨将锦云替换了下来,锦云便去厨房忙碌去了。
以前乙弗皇后还在之时,并未曾有过厨房,厨房是崔夫人来了之后,在旁边搭建了一个茅草屋,勉强遮风挡雨做做饭。
等到了崔夫人诵经完毕,缓缓睁开眼睛:“伽罗、陀儿,见母亲诵经礼佛,你们两个怎么不跪下?”
独孤陀很不乐意:“娘自己礼佛便罢了,为何还要我们一起,我可受不了跪这么长时间!”
伽罗拍了拍独孤陀的脸蛋:“怎么跟娘说话呢?娘,我们是专程来看望你的,至于礼佛嘛,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我们在家里也是可以礼佛的嘛!”
崔夫人哪里肯相信,翻着眼睛嗔道:“你就糊弄我!以为我不知道呢?口口声声说在家也礼佛,锦云回府上之时,未曾见家里有半尊佛像、半缕佛香!真是枉费了我给你们姐弟两人起的名字!”
“跟我们两人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啊?”独孤陀又吮吸着手指,眼巴巴地问起了崔夫人。
伽罗恨不得敲打独孤陀的小脑袋,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又惹得崔夫人没完没了地唠叨。
好在还没等崔夫人开口,晴儿便接上了崔夫人的话:“你们两个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你们两个的名字呀,都是从佛经里取来的,伽罗就是礼佛用的沉香楠木,陀儿呢就是得道高僧的意思。你应该理解为娘的一番苦心!”
晴儿这一番有模有样地学着崔夫人的数落,让伽罗哭笑不得,崔夫人更是嗔怪了:“你这小丫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夫人说的这些话,奴婢都已经能背下来了!不是奴婢多嘴,这礼佛一事啊,还要心诚!既然小姐和小公子都没有礼佛的诚心。纵使让他们跪下,那佛祖也是怪罪的!”晴儿说了一堆话,气得崔夫人要追着打她,她便躲了跑到厨房里帮着锦云做饭去了。
午膳还是比较丰盛的,有前些时日伽罗命人送来的松蘑煮成的汤羹。香酥可口。杨坚不知不觉回想起了九年前,和伽罗一起从河边捉了锦鲤做的鲤鱼汤,正待开口,忽而想起崔夫人在此,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崔夫人倒是挺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打量杨坚之时,便有了几分的爱怜之意,想来也是忠良之后,又如此知书达理、意气风发。听闻伽罗时常念叨杨坚,揣测女儿便是对眼前的这个人儿有些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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