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啊,我好感动。老白快哭一哭,配合一下。”
“……我只有一句话想和你说,”杨星说,“妈的智障。”
苏小蝶脑洞大开,切换成神经病模式的时候,是不会对这种程度的辱骂有一丝一毫的不适的。她甘之如饴地受了这句评价,彬彬有礼地说:“谢谢夸奖。”
“……”
好在白俊楠适时的解救了杨星,他问道:“你特地留下来的?”
虽然他和苏小蝶问的是同一个问题,不过这句画风要正常的多,于是杨星很正常地回答了他:“看你们俩没跟上来,我听说使用能力对身体会有负担,不过没想到会这么累……辛苦你们了。”
“没事。”白俊楠笑了笑,“你们不也出力了嘛。”
“对,没事。”苏小蝶突然插嘴,“说实话我是有私心的,今天就算没人留下,我自己也是要留下的,所以不用说什么辛苦的话。哪怕把命留在这儿,我也得拦住这堆感染体……现在我只希望,我妈没事。”
杨星一愣。
白俊楠嘲讽她:“你得了吧,阿姨这么厉害,肯定比你活得长。”
“你几个意思啊?我妈再长寿也不能比我活得长啊,咒我死呢吧你?”苏小蝶啐他,“借你吉言,我妈没事最好。”
“其实我也有私心,”白俊楠又笑了一下,“你不是说阿康在那儿么,再怎么样,我也得救我的兄弟啊。”
杨星又是一愣。
兄弟啊……
年少时的友谊总是更单纯些,那一瞬间,他略微有些百感交集。
他这种不顾危险去而复返的行为,何尝不是为了“朋友”二字呢?
苏小蝶就像个老学究似的摇头晃脑道:“啧啧,为了兄弟的命,差点把自己的命送到感染体嘴里,这位小兄弟高风亮节,小女子佩服佩服。这么傻的事,务必算我一个。”
黑灯瞎火的夜里,三个逃命的年轻人恣意地笑开了。身后那些暂时无法动弹的感染体似乎随着他们的离开被完完全全抛在脑后,那一瞬间,有种世界不那么可怕,情况不那么糟糕的错觉。
离难民营越来越近了。
感染体似乎仍没有追上来的动静,杨星略微有些放松,就感觉苏小蝶脚步一顿,生生停住。
他好奇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苏小蝶的目光正看向斜前方的一个花坛,扬了扬她瘦削的下巴:“去,老白帮个忙,把那栏杆拆了,给我弄根铁棍。这枪和匕首太不好使了,感染体一多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嘛。”
杨星莫名地就想起那****和康颂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碰见她,她也是从底下车库里生锈的自行车架上拆了铁管给他们当棍子使。
……是有多喜欢这种原始的武器啊。
白俊楠一边听话地去给她拆,一边不忘骂骂咧咧的:“你特么……真把我当力量型异能使唤啊?哥的能力没这么烂大街好吗?”
“特殊情况你讲究一下嘛,等这次回去和上头反应一下,要求开发个人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后肯定不让你拆铁管!”苏小蝶激动地握拳,但她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这两个十分熟悉她的人。
她这动作神态语气怎么看都毫无诚意。
杨星低头闷笑一声,随后清了清嗓子:“咳,老白啊,帮我也拆一根,我的子弹不多了。”
“……你们大爷的!!”白俊楠伸手用力一扯,断裂的铁管朝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杨星和苏小蝶的面门飞了过去。虽然没真砸中,不过也从侧面表现了他愤慨的情绪。
杨星笑得前仰后合,快要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