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逃京师,搭着船舰从渤海南下。
快到崇明的时候,吴应熊对马超兴说道,“马兄,水路方便。还需劳烦你入江,顺江而上直达重庆。”
马超兴看了一眼吴应熊说道:“我们先去南京!”
吴应熊大吃一惊道,“为什么?”
“国姓爷想见你!”
“马兄,启明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也感激秦王的大恩。只是启明多年未见我父王了,我两个孩儿更是没有见过他爷爷。启明想先去见到我父王,日后再专程拜谢秦王!”吴应熊拱手说道。
“不好意思,我只听令国姓爷的!”马超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管吴应熊说什么,马超兴就是不理会。
船舰飞快地向南京驶去。
南京城港口,吴应熊、杨度之无奈地带着两个小孩走下了船只,在警卫的带领下来到坤清宫拜见了郑成功。
一进宫,看到坐在主位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吴应熊、杨度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定是郑成功无意。
吴应熊忙下跪,“启明谢秦王的搭救之恩!”
郑成功忙制止道,“别下跪,别下跪。我这里不兴下跪。起来!”
郑成功走下来台阶,将吴应熊和杨度之都扶起说道,“早就想见你了,现在终于见到了。怎么样,在海上过得还习惯吗?”
吴应熊忙拱手说道,“其他都还好,就是不如陆上平稳。”
郑成功哈哈大笑说道,“多坐几次就习惯了,那时就感觉跟陆上没什么两样了。说不定到时,你还不习惯陆上平稳呢?”
吴应熊也笑合道,“小侄这次坐船可是坐怕了,可不想再尝一次!”
郑成功意有所指地道,“那可说不定。在船上那么久,想必嘴里已经淡出个鸟了!来,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在宴席上,吴应熊多次暗示想去四川。
郑成功总是说道,“贤侄,坐船这么久了,身体也乏了,先在南京休息一段时间,将身体养好了,再去看父亲也不迟。”
人在屋檐下,而且吴应熊还得顾虑自己的两个孩子安危,根本不敢反抗郑成功的安排。
就这样吴应熊父子在郑成功强硬的挽留下,留在了南京。
杨度之拿着吴应熊和郑成功的书信赶去四川给吴三桂送信。
吴三桂自从决定投靠郑成功后开始,那就没轻松过。
外有郑家军泰山压顶的压力,内有手下清将时刻暴动的危机。
内忧外患,沉重的压力压迫着吴三桂每一根神经。
吴三桂小心的利用手里的一切资源,努力地发展着自己的实力,同时还要应对着各方势力的试探很侵犯。
最近一段时间,每时每刻,吴三桂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好应付每一个突发的事件。
可是今天,吴三桂却突然笑了。
吴三桂既是被开心弄笑的,也是被气笑的。
吴三桂收到了两份信,一份是自己长子吴应熊写的,一份是郑成功写的。
对儿子的关心,吴三桂先打开了吴应熊写的书信。
吴应熊写的信内容到是平常,无非是写到自己身体很好,吴三桂不用担心。信中最后还写道,南京风景好,自己父子准备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让吴三桂不用挂念。
看到儿孙已经安全地从京城鞑子手中逃出来了,吴三桂很高兴,不由地唯心一笑。
只是信中那句要在南京待上一段时间让吴三桂感到一丝不安。
吴三桂忙将郑成功信打开。
郑成功信中写到,听闻吴先生担忧在京城当人质的儿孙安危,不敢投降。
我郑成功不是不不近人情的人,现在你看了,为了成全你,人我都帮你救出来了。
既然你无后顾之忧了,是不是该公开表明投靠的意思了。
所以还是快点将四川让给老子,你带着你的人滚去澳洲好!
顺便还可以将吴应熊父子带上,一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岂不快哉!
对照两份信,吴三桂那不清楚,自己长子吴应熊那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
现在被郑成功抓取当人质了,是逼着自己快点表态。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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