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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的明兵不马上投降,还敢对抗我大清雄兵,简直是不知死活。
鄂尔多泰大手一挥,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吹响,一队队清军白甲骑兵大声呼喊着,熟练地驾驶战马,卷起漫天尘土冲向安平。
数百名清兵驱使着附近掳掠的百姓,扛着攻城器械缓缓前进
这些被抓来的人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扛着云梯、冲车麻木的走着。
五百名清兵下马,举着盾牌,握着战刀,跟在后面慢慢前进。
清军从后金开始就多次攻打城池,已经有一道攻打城池的经验,最大的战术就是掳掠附近的百姓制造器械,当消耗品去消耗守城的物资,等到消耗的差不多,再派上精锐的白甲兵攻城。
鞑子骑兵挥舞着马鞭,抽打着局促不前,落在后面的平民。
被抓来的人扛着器械,根本就没法躲闪逃避,只能咬牙承受着疼痛,快步朝前走。
不时有人跌倒,爬不起来的人,被清军死命的抽打,甚至直接纵马踩死。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郑鑫国恨得咬牙切齿。
狗日的鞑子,不要落在老子手里,不然有你好受的!
数千名被抓来的百姓在驱赶中走进了弓弩射程,越走越近,甚至都能看清对方的面阔。
城墙上,看着越走越近的“敌人”,郑鑫国颤抖地一挥手,冰冷地喝到:“放箭!”
听到喝令,不少弓箭手不忍心地转过头,咬着牙根松开了手指。
漫天的箭雨当即带着呼啸的声音,在天空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带着强烈的惯性落在人群中,尖锐的箭头穿透了百姓的身体,直直地将他们钉在地面。
身上只穿着破烂衣服的百姓根本不能抵抗箭雨的袭击,瞬间就被放到了一片。
凄厉哀嚎声中,大地被鲜血染红。
一些人受不了眼前的一幕,不管不顾地像没头苍蝇,四处逃散。
跟在后面的清军远的立即张弓搭箭,一一射杀。
近的追上后,刀锋挥过处,人头飞舞,鲜血四射。
战马踏过,血肉如泥。广阔土地之上,伏尸遍野,满是血迹。
清军骑兵纵马朝着城墙上射出致命的箭雨,然后呼啸一声转个头,跑回来。往返重复着骑射。
清军这个时候还没有像晚晴那般堕落,箭术犀利。
城头上的郑家军纷纷被射中面门,惨叫着摔下城。
郑鑫国看到清军骑兵犀利,当即喝令让弓箭手压制。
双方对射,郑家军很多士兵都是刚招募没多久,训练严重不住,双方差距极大,郑家军需要付出数条人命才能换来一个清兵的伤亡。
在清军的压制下,幸存的百姓急忙扛着的云梯快步跑向城墙,将云梯搭架在城墙上。
城墙上的守军急忙将云梯推倒。
紧随其后,卖力攀岩的清军顿时惨叫着从半空中摔落,重重地砸在地面,肋骨断裂直插心肺,哀嚎中死去。
清军都统鄂尔多泰看到,立马马鞭一抽,在牵马的汉奴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你去,告诉那些贱奴。如果那队云梯再让人推倒,那队人全部都得死!”
牵马的汉人给鞑子抽了一鞭,不敢反抗,忙跪下说:“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给满清鞑子一吓,这下那些驱赶来的百姓架起云梯后,都死命地扶着它。生怕它给推倒,自己没命。
守城的士兵看到云梯推不倒了,立马举起硬石、横木往下砸。
众多石头如雨点纷纷砸下来,将清兵砸的头破血流,脑袋崩裂。
……
安平并不是个适合守卫的城市。它的城墙不高,也没有护城沟,就算有落石,敌人一样可以轻易攀登上城墙。
唯一让郑鑫国庆幸的是,清军怕是没有料想安平镇会抵抗,没有做多少攻城器械,只能选择蚁附攻城。
看到敌人就快要攻上来了。
几个郑家军的士兵立马将烧的滚烫的油汁撒了下去。
沸油不断地滚下,根本无处躲闪的清军顿时被烫的皮肉脱裂,露出白深深的骨头,捂着伤口,惨叫地从云梯跌下。
“投火!”郑鑫国面无表情的喊道。
点燃的火把和干草迅速被扔下城下。
“呼!”的一声,被油淋湿的云梯变得极其易燃,一接触火,便瞬间延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将城下变成一烈狱!
被引燃了的火油犹如跗骨之蛆,无论人身上披着多重的战甲也都只能被这恐怖的熊熊烈火给活活烧死!
火油被引燃了,数百名女真甲士被熊熊烈焰困死在墙下!一个个全都有如被点着的火炬一般鬼哭狼嚎!
撞墙者有之,在地上打滚者有之,抛兵卸甲者有之。被烈焰围困的女真甲士们疯狂的想要活命,甚至是自相践踏,想要冲出火海!
被引燃的火油威力有多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扑灭?被壕沟阻挡住去路的女真甲士们身处人间炼狱之中四下乱撞。凄厉呼号,声若鬼泣!
过了一会,火场之中的鬼泣之声渐渐停歇,空气之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烤肉香味!
清军都统鄂尔多泰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的喊道:“鸣军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