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叹息了一声问它,“你是不是也觉得入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好吗?你们人类一向以入宫为荣啊。”白蚁又开始标志性的摸肚子,“本大王却不很喜欢。”
“为什么?”
“因为本大王的美人们都死得很快。”触角垂了下来,“付葵本大王可不想你死得太快。”
额……
第二日付葵穿了一身男装,直赖赖地去找二夫人。
二夫人讽刺的勾起嘴角,她的眼中充满了刻骨的痛恨,“你就是想让别人说吾没教养你吗?”
付葵反唇相讥,“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这番暗讽在吾看来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杂种!”怨毒的声音。
“没错。就是吾这个杂种,将付蒂樨送上了华王的床上。二夫人想听一听细节吗?吾来给你描述描述,”付葵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当然知道怎样能让她歇斯底里,“那日啊,吾就坐在马车当中,看着她被仗罚,看着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付家即将问斩,她于病中坐起,辗转反侧,于是就……”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这贱人之女!”
二夫人崩溃地发出尖叫声,她让左右将付葵轰出去。付葵已经靠近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夫人是否明白,付蒂樨如今处境与吾无甚的关系。夫人,吾不同于您的乖乖儿。吾是野生的……”付葵笑得很危险,“这府中自然归夫人管辖,而吾再也不是付中人。”
付葵放开她,潇洒出门准备离开。枢密院可以安置在她父亲陶瓷窑那里。而她,则有别的去处。
“你去哪里?你有何处可去!你究竟想不想嫁人,这京城可不是你那偏远乡下!”
付葵在慢慢合起的门缝里看向她,嗫嚅着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没有共同的话语。
四面寂静,沧黄与翠绿交隔。普济寺在半山腰上,宏伟壮观,香火缭绕。可是,却少有人至。
“付蒂樨我来找你了!”
鸟儿被惊得飞起,翅膀拍打发出翅愣愣的声音。
付蒂樨简居的茅草屋中并没有人。付葵探究的四下里看,结果没有瞎了自己的眼睛。那后窗正对着竹林里的一对鸳鸯可不就是付蒂樨和华王。
付蒂樨被吻得小脸通红,挥动着小拳拳,想要将华王推开些。华王仍然与她贴面,气息交缠。他十二分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付葵,还想继续亲吻付蒂樨。
付葵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可是一看就知道付蒂樨是被强迫的。
“越华!付蒂樨已经避你避到寺庙当中,你还想怎么样?”
付葵捡起竹子挥了过去。华王托大,毕竟几十年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于是他结结实实挨了付葵几棍子。
“放肆,难道你想诛九族吗?”
付葵无比嚣张邪性,“九族与我何干!在我眼前,她付蒂樨决不能被你再轻辱了去!”
付蒂樨微微愣了一下,既而笑靥如花。她眼光如波魅惑如丝,让人看了一眼,于是想要一直看下去。她红口轻吐,“你别那副表情。说句真心实在的话,我心里并不是十分的不乐意。”
华王惊讶地看着付蒂樨,仿佛才认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