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小18的举动,不禁掩面笑了几声。
“老伯,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我姓林,房内的是我孙儿,他叫林洛。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林老伯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坐下。“我叫黑蔓菱。林老伯您就叫我蔓菱吧。”我说完,老伯突然下跪,这一举动着实使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想把他扶起,可他坚决跪在地上。
“蔓菱姑娘,老夫此生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可你的言行举止绝对不是个普通人。从你打跑恶霸贾少爷,到你对我孙儿挥下手,他立刻安静睡着。我都看在眼里。你一定可以把他治好。老夫求求你....”林老伯老泪纵横,不停的擦着眼泪。
“林老伯,您起来,您要是跪在地上,让我情何以堪。”我说罢立刻扶起他,他也不在执拗,顺势站起。“老伯,我们吃饭,边吃边谈。”我让他坐到椅子上,他擦了擦余泪。
我端起碗,放了一小口米饭在嘴里细细品尝。“老伯,既然事情至此,那么你就把林洛的事情告诉我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好的事情得从头说起.......”
二十年前,那时我是一个小酒家的老板。我内人帮我操持家业。因为我的人品不错,所以街坊邻居都很捧我的场。因为忙碌所以对我儿林吉没怎么管顾。我儿林吉终日游手好闲,和他的狐朋狗友到家里蹭吃蹭喝。他当时正值而立,整天游走在烟花柳巷,他的臭名远扬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可是一日,他居然勾结那些狐朋狗友,蹂躏了一个花季少女,使得那少女含泪自尽。他做完错事居然跑回家中躲藏,官府要捉他定罪,可他其中一个狐朋狗党是个有钱的主,那人塞给了官府好多银两。官府就此罢了。
我再也忍无可忍,打了他一顿,他还还手。他真是个逆子,他娘过来劝阻,他居然把他娘推倒,随后他摔门离去,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之后染了一身病回来了。他始终是我的儿,不管再怎么忤逆,也不能不管他。为他治病,为他求医。可他还是走了。我和他娘已无心开酒家。最后酒家关门。家里越发衰败,他娘也染上重病,最后郁郁而终。短短两年时间,只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
我本也不想苟且偷生。可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那一日大雪纷飞。早上我早起,坐在屋里发呆。忽然一阵婴儿啼哭声飘进耳朵。我打开门,一个被襁褓包着的婴孩,在我门前啼哭。他小脸被冻得通红。我四下望去居然没有人。我把他抱进屋内,终日用米汤喂他。我给他起个名字叫林洛当他是我亲孙子。他渐渐长大越来越懂事。
当他10岁时,我们这里忽然闹出鬼魂事件,有好多人亲眼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夜深人静时徘徊于街道,哭声凄惨。好多人吓得搬走。官府听说此事,也派了一些道士前来,本来以为能除掉那鬼,却没成想她变本加厉,到处吓人。整座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半夜不敢出门。特别是我们这个地方闹得最凶。随着人们搬家,这里也越来越衰败。
虽然如此,但还得活着。为了生计我准备卖猪肉饼,把值钱的东西卖掉换了几头猪,当时猪肉照比牛羊肉廉价,我就每日出摊,挣些小钱供他读私塾。
而当林洛16岁时。那天夜里因为家里少了面粉,我想让他帮我弄点面粉回来。虽然有些店关了,但是有一家没有关,那家米行从早到晚开着。就是远了一点。林洛贴别懂事,他推个小木车就去了。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他回来。
我突然怕他出事,就出去寻找。结果当我跑过几条街时,突然发现他已躺在地上。身边小推车放着一袋面。他满口鲜血,舌头被人拔掉。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居然还有气。我就把他连背带拽的弄了回来。他回来之后吃不了东西,隔了好几天他忍着巨痛,吞咽稀粥。值得庆幸的是他日见好转。可是他居然疯了。也就是你看到这个样子。我每天都给他熬定惊茶,他喝过就会好一点,不那么哭闹。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发现我手里的碗,依旧是满满的一碗饭。“蔓菱姑娘,我再去给你热热菜饭吧。”林老伯望了一下我的碗。“不用麻烦,没关系。”我说着“不行”他边说边把饭菜拿到厨房,片刻又端了回来。
“林老伯,你放心,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他好起来。”我话毕,终于看到林老伯的笑脸。晚饭过后,林洛依旧安稳的睡着。林老伯安顿我在那个房休息,他睡在林洛旁边。夜很安静,老伯安稳的吹灭了蜡烛。
我坐在床塌,抚摸着小18的毛。小18在床榻上睡得甜甜。小乞丐从我脖颈处爬了出来,疲惫的钻进小18的肚皮下。
“你俩等我回来。”我轻轻说完,走了出去。我使用穿墙之术,从挂着门闩的大门钻了出去。
夜晚看向这条街更是清冷。酒馆等几间店铺已早早打烊。冷冷的月光透过淡淡的雾气,使得这条街更加神秘。我慢慢的走着,寻找着林洛出事时的地方。
终于,我停下。我看到路旁一个木头棍子闪耀着奇特的光圈。我走上前拿起木棍,用右手从下到上扶过,棍子立刻粉碎,随之一个火球出现在我掌心。火球很小,冒着微弱的火焰。“看来这个就是地魂了,木属阴,而且火焰又很微弱,看来已经附着很久了。”我自说自话着,随后右手一握拳,火焰变成了一颗红色药丸形状。我一下把这个小红球吞入口中。
“哈哈哈....雕虫小技........”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回过头去,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她浑身透着一股凉气,面容姣好,只是她的笑略显孤傲。她挑了挑眉,颇有挑衅的含义。她右手拿着一把破旧的纸伞,对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