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善罢甘休的性子,而且她惦记钱小娘子不是一天两天,于是被单下的大长腿又开始折腾包羲:“宝蟹,你就追她一下试试嘛,反正你又不吃亏。
万一运气好泡到手,到时爷就爽翻了,左手抱一个,右手搂一个,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包羲突然好奇问:“为什么非得追她?”
“她长得好看啊。那张嵌了月牙眼的小脸,笑起来的模样让我想到娘亲做的胡饼的味道,一口甜到心里。”
“只是因为好看?”
白玉糖老实摇头:“直觉告诉我,钱小娘子很好,非常好!好到我必须把她藏回家,绝对不能让别人抢去。”
包羲疑惑:“她究竟哪里好了?”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好!”白玉糖任性道。
…………
与此同时,钱乙爱家。
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家具也没有,稍微值点钱的物件全进了当铺。要不是书院教习、周围邻居好心接济,她连稀饭腌菜也吃不上。
钱乙爱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过了秀才试,考进州学,到时候吃住方面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至于梦想,她曾有过,但眼下吃饭都成问题,梦想离她太过遥远。
躺到床上,合上眼,钱乙爱脑海不经浮现起少年俊逸儒雅笑容。
抛却烦恼,沉迷片刻,她用力甩头,强行晃走不该有的思绪。
继而想起林远堂,钱乙爱齐刘海下的淡淡眉宇紧锁,决定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永远撕不掉狗皮膏药。
明天,我明天就去找林员外说清楚,要回欠条。相信林员外这样的大善人,一定不会允许林远堂继续胡作非为!”
…………
转天,钱乙爱破天荒地迟到了。
由于马上要去林家,为全礼数,她没有穿直裰,而是换上一身许久未穿,面料崭新的白袄红裙。
她并不知道,自己甜美容貌配上鲜亮裙装的杀伤力有多大。
不久后,钱乙爱面见林老员外,一五一十讲述林远堂近来种种,林奎怒拍太师椅扶手:“混账!太不像话了!”
之后对钱乙爱道:“小爱你放心,老夫一定对他严加管教。欠条在远堂那里,等他回来我自向他讨要,你且回去,明早来取。”
钱乙爱感激作揖拜谢。
只是她前脚刚走,林奎后脚便撕掉一本正经的面具:“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果然女大十八变。”
“大善人”林老员外思讨一阵,捋着花白胡子嘿嘿笑道:“老夫快有两年没续小妾了吧?”
被钱乙爱一身女装惊到的远不止林老员外。
来不及换回直裰,急急忙忙赶到书院,她在课堂门口行书生礼,弯腰拱手向教习赔罪,却半天等不到答复。
抬起头,只见一课堂牲口们的目光直愣愣投向自己,连教习也不例外,钱乙爱顿时脸红惊慌。
警醒过来,教习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让她进来坐下。
白玉糖吞咽口水、食指大动,不停扯着包羲袖口:“追到她,妞,一定要追到她,爷忍不住了……”
而这次,刚从惊艳中回魂的小包没有摇头。
事实再一次验证,这是个看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