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殿下都夺了我郡主封号,我也不是皇家人了,有什么好丢脸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起周浣那时与她说的话。
“小侄女,你不要怕,舅舅一定帮你,你先把这件事闹大了,闹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哈”
“父亲已去世七天,长公主却迟迟不肯下葬,是何道理?”
“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何至于打我!”
“郡主爱谁当谁当,萧家也容不得这尊大佛……唔唔”
定国公惊悚的捂着萧凤儿的嘴巴,将她使劲往里拖,真是要了命了!
刚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心惊,周边群众也听傻了,这劲爆的消息一下子传开来。许多人开始对这位长公主的行为表示不满,加上前些年的积累,朝堂居然多了一些声音。
………
“殿下她……行事未免…..”御史监的头子拿着笔欲哭无泪,不知掉该写些什么。
这么些年,朝堂上最受鄙视的部门,不是青城司,也不是内阁,而是他御史监,明明是干着监督百官言行的职位,写着参人的奏折,可这些日子,却是谨言慎行,看着周婉的脸色办事。
要说女人就是不讲理,从前先帝在位的时候,对御史监的折子包容的多好,骂谁都没事,也不会随意打杀官员,可周婉就不一样了,反正她是替周浣管理朝政,一意孤行已经成了习惯,哪容得别人说她坏话。说一句杀一个,前些年御史监可以撞着柱子大喊先帝的官员已经被流放的差不多,只剩他这把老骨头还在熬着。
“不想熬咯……老骨头。”他赫赫笑了两声,开始拿笔,写着这辈子最长的一份奏折。
参的,自然是周婉。
………..
周浣一回来便在京都扔了个小石子,水波一荡,也许毫无痕迹,也许是暴风雨的前兆,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他信自走进清宁宫,迎面疾步迎来一位高挑侍女,向他行了一礼,娓娓说道,“太后说了,圣上若执意来清宁宫,她便撞死在床头,眼不见为净。”
周浣嘴角一抽,噢了一声。
侍女紧张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话,终是没说出口。
“行了,我这就走。”
他冷笑两声,往清宁宫右边走去,“当我稀罕来看你。”
太后与他不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他懒得回想那些事,脚步踏的飞快,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直到---
在一座荒废已久的宫殿看见一位瞎子。
“天启院的?”
瞎子在屋顶上,挑眉问道,衣衫之上还泛着几层油光,让他高人形象大打折扣。
周浣已经傻眼了。
看着这位瞎子,他想起了刚进天启院的时候,曾在首阁看见过他。
愣了一会,他才行了一个师礼。
瞎子嘴角一瞥,“冥观初境……还不错。”
周浣咧嘴,“谢谢老师夸奖。”
“可比我徒儿差的远了。”
瞎子傲娇的说了一句,随即隐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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