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特么的疼,贾宏图感到了自己头下的枕头,那是用竹子编的凉枕。不禁吐槽道:这医院也开始水了,给病人就用这个?
耳朵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那首由殷秀梅演唱的《党啊,亲爱的妈妈》,带着无数的回声不依不饶的唱着,只能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贾宏图愣住了。
有些眼熟的屋子,那是东海省特有的租屋构架。高高的大梁都被火烤的漆黑,,从房子里看到的窗子都不大,而且离地面很高。笨拙而巨大的石质门槛,边边角角都是青苔。
被人救了?可是自己住的地方方圆几十里都已经没有了这种建筑。手臂一动,微凉的感觉传达过来,一眼撇去,那貔貅储蓄罐居然被人擦得跟新的一样,散发着黄铜的光辉。
翻身坐了起来,右手一伸,一个粗陶的杯子就已经拿在手里了。贾宏图确定,自己刚刚一下是下意思的。虽然贾宏图没念过几年书,但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年,思维早就成熟了。
这里自己肯定来过,而且,还非常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就在贾宏图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猛抬头,一张梦里无数次出现,记得清清楚楚,却又开始感到模糊的脸映在眼中。
“妈!”贾宏图脱口而出后,心里却是狂喊道:不要让我醒来。
老妈的脸上满是焦急道:“宏图啊,你爹和人家打起来了。悟空都被打伤了。”
贾宏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拉起贾妈就往出跑。那些埋在记忆中最深处的回忆浮上心头。
用眼睛瞟了眼自己的手臂。没有那一道道刀疤,纤细而有力。没错,那年自己18岁,22年前。生日的前一天老爸给了自己50块钱,那钱是自己在市场与老爸给人演猴戏得的赏钱。用这钱,贾宏图买了自己看中了许久的貔貅储蓄罐。
今天一早,自己再去的时候,翻跟头大头朝下摔了一下。老爸心疼自己,才让贾妈给自己送回来的。
几个小时后,贾爸被人冤枉,猴子被打死,家里所有钱都被‘讹’去。贾爸气急,头撞物业大门上,伤到脊椎,家里没钱医治,郁郁而终。
就是今天,自己倒霉的一辈子就是今天。就算是在梦里,自己也要把这件事儿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市场离住的地方并不远,穿过两条街道就已经在眼前了。
市场内不到100米的地方已经人山人海了,里面传出贾爸的怒吼声,声音被周围的嘈杂掩盖的断断续续:“小王八羔子……乾坤,光天……你们都没得王法……这还是党领导下的……”
贾宏图挤过人群,一眼就看到贾爸一手抓着一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子死死不放;另一只手还拖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只猴子,也就是贾妈口中的悟空。不过,猴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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