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程奂。
两个人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却是最早效力韩俊的元戎老臣,对韩俊忠心耿耿,韩俊对他们也是信任有加。
因此,两个人对于韩俊治国治军的理念都非常了解。
赵浮轻轻叹了一口气,“放过文丑虽然可惜,但若是被主公知道,只因为一个文丑,你我二人便对着手无寸铁的难民大开杀戒,定然不会轻饶了我们。而且,难道你就真的忍心么?”
程奂咬着牙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不甘地望着文丑的背影恨恨道:“那就让这个厮再多活几天!”
文丑偷袭元氏失手,而且险些身死城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袁绍的案头上,这也让一度满怀希望的袁绍,瞬间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天赐良机,都没有把握住。难道,上天真的打定了主意助韩不助袁么?
献策的许攸,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他毕竟只是个文弱书生,挽不了硬功,驭不了烈马,不能够亲自上阵冲锋。他不认为自己的谋划有纰漏,而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文丑的头上。
当然,这只是许攸内心的想法。他很清楚文丑在袁绍心中的分量,是不敢直接把矛头对准文丑的。
可是,总要有人为这次失利负责的。不能怪文丑,自然更不能怪自己,因此许攸略作思考之后,便一脸平静地开口道:“臣下以为,此战之所以失利,原因不在于将士不拼命,而在于机密泄露,致使韩军提前做好了准备。”
“哦?”
袁绍瞪着狐疑的眼睛在堂下群臣中转悠了一圈,一皱眉头问道:“子远可有真凭实据?”
许攸眯着眼睛自信道:“只需主公给攸三天时间,臣下必会将此事查清。揪出吃里扒外的告密者,为枉死在元氏城下的将士复仇雪恨!”
田丰冷哼一声,道:“许子远你好大的口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日首告麹义通敌的,便是你吧?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当日拿出来的所谓证据,纯属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头尾不能相顾,前后自相矛盾。构陷同僚,欺瞒主公,本就罪无可恕!今日却又无事生非,指桑骂槐,实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田丰这一席话,黄钟大吕一般掷地有声,一时间偌大的厅堂上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袁绍的身上。
袁绍的脸色很难看,非常的难看。
他又何尝不知道当日许攸的指控纯属无中生有,他天生聪慧又怎么可能被许攸欺瞒?又岂是许攸能欺瞒得住的?
麹义或许是冤枉的,因为他应该并没有通敌叛变的心思。但麹义又一点都不冤枉,因为他的狂妄自大,不知收敛早已经触碰到了袁绍所能忍受的底线。许攸看出来了,所以在袁绍瞌睡的时候,很体贴地送上了一个枕头。这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却被田丰拿了出来堂而皇之的加以评价,这又让袁绍如何能下的来台?
袁绍冷冷地打量着田丰,紧咬着牙关,浑身剧烈的战斗着。
“田丰,你难道就真的不清楚,麹义因何而死么?”
袁绍的声音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是丛紧咬着的牙关里面挤出来的。
田丰表情一凛,他又不是个笨人,相反比许多人都还要聪明。之前不知道,只是因为他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如今看到袁绍的表情变化,只是稍加思索,他便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田丰仰天哈哈大笑着,声音中充满了悲凉的色彩。
郭图不紧不慢地拱了拱手道:“主公,恕臣直言,主公在田元皓投奔之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号令天下,诸侯莫敢不从。兵不血刃而得冀州,轻而易举而控河北。再反观田元皓投奔以来,却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臣下以为,此中缘由非是将士不肯效命,也非谋士不愿献策,而是正如子远先生所言,其中或有隐情。之前我便有所怀疑,每每交战之时,韩俊小贼总能料敌于先,似有神鬼莫测之能,如今看来,恐怕非是如此啊!”
郭图意味深长的一番话,让袁绍顿时浮想联翩起来。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连番的失利,更是让他的猜疑心暴涨。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郭图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多想。而且更为关键的是,田丰当时是从韩俊麾下投奔过来的。
如果,真的如许攸和郭图所说的那样。那么,对阵韩俊的所有败仗,似乎都能够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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