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铂惊恐的看着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律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现在····你能听我好好说话了吧!”
怎么···会这样?
纳鲁看着手中那断成两截的黑神木十字,不了解在艾铂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艾铂那受尽折磨的样子,她难以想象艾铂到底承受了多少酷刑。
黑神木的花又开了,那姹紫嫣红的花朵盛开在幽冥岛的大雪中,如同暴风雪中的火炬般灿烂耀眼,她穿着那身绣着月鸠鸟的长纱衣,头顶上带着那个象征魔女至高无上地位的黑神木发簪,轻轻的扶着凤鸣宫那玄金大门望着门外,想起艾铂曾对他叮嘱的那些话。
虽然凤鸣宫外大雪飘扬,但是凤鸣宫内却如同春日一般。
凤鸣宫不像伊洛斯凯恩大陆上其他的国家那样,凤鸣宫能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植物,和世间少见的草药,它里面是生长着数棵黑神木的树苗,而一些珍稀到的禽鸟也被收入了凤鸣宫。
“他···让你去找他弟弟呢!”在凤鸣宫某处,一个声音婉转的响起来。
纳鲁缓缓的回过头,看着那坐在黑神木王座把手上的女子,虽然纳鲁她不认得女子的脸,但是却认得她额前那娇艳的彼岸花。
“你···怎么会活过来!”纳鲁冷眼望去,虽然莉莉丝是她们魔女的祖先,但是纳鲁从来都没敬重过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也许她,也许薇拉,也许自己的母亲都不需要承受着被人猎杀,如同畜生一般的生活。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的爱人不是希望你去救他么?”莉莉丝眨着那灵动的双眼,一丝妩媚的笑容绽放在她那倾城的容颜上。随后她玉手一转,一朵赤艳如血的彼岸花缓缓的从她的手掌中绽放开来。
纳鲁听着莉莉丝的语气,便知道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她缓缓的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耳根附近的那绺黑发缓缓的坠在她脸颊两侧。她语气谦卑了起来“莉莉丝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
莉莉丝走到纳鲁面前,将她轻轻地扶起,将她脸上那绺掉落的黑发轻轻挽到了纳鲁的耳后。
“我会教授你所有魔女的秘法,你可以自己亲自去救他!”莉莉丝将自己****之前那硕大通红的红色宝石吊坠从颈前摘了下来,缓缓的递到了纳鲁的面前。“这是当年虚夜送给我的至宝,咱们魔女的力量均来源于此。”
随后她转而望向纳鲁那绯红色的瞳孔“我知道你体内的魔力不是来来自于这块石头!”
纳鲁的神色见见的紧张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莉莉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那颗硕大的红宝石上画着圈“因为它告诉我了......”
纳鲁吃惊的望着那块红宝石,看着红宝石内那翻涌着的红色波浪,脑中见见沁入了无数邪恶的低语。
“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救那个男孩!”莉莉丝看着呆滞的纳鲁,拿着那条吊坠,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她打了个响指,只见凤鸣宫内那汩汩流淌的溪流见见的浮起水珠,渐渐在纳鲁面前汇聚成一面镜子,莉莉丝望着镜子中纳鲁那丝毫不逊色与自己的容颜,脸上浮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她将那条红宝石项链轻轻的戴在了纳鲁胸前,将嘴凑到了纳鲁的耳边,在她耳边轻语“让那个男孩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才是他应该相信人!”
冷夜山脉的月亮终于升了起来,而这一夜升起的则是血月。而此时冷夜山脉下的月皇殿则一片寂静。
瑞克呆呆的坐在那月神的神像前,喝着阿斯翠从地宫启出来的美酒,但是却痴望着天空中的血月。
阿斯翠拿着那白色陶瓷酒瓶随意的坐在了瑞克的身边,看着他那呆滞的双眼,一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为什么···你没骂我呢···我记得以前在外面闯祸,您总会说我两句,但是这次···”瑞克突然开了腔。他湛蓝的眼睛望着阿思翠出神。
有那么一个瞬间···阿思翠她开始怀疑那一壶虚月池水,根本没能压制住无月的记忆。但是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瑞克眼中那抹湛蓝和无月的眼色是一模一样的。
在伊洛斯凯恩,眼睛的颜色就代表了灵魂的颜色,瑞克的灵魂就是无月。
阿思翠拍着瑞克那一脑袋杂毛,蹲在了他的身边“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从小把你养大。作为一个母亲,孩子闯祸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你的所作所为···皆是有人故意为难你。”
瑞克蹲在地上,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不少故人都遭了横祸,而这些···他全部归咎于自己。
阿思翠看着瑞克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孩子,若是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要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