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出声,她便长拜不起,这是她给的诚意。至于别人接不接受……田蜜瞥见眼前弯曲的双腿缓缓立成直线,丝滑如绸的袍子慢慢荡过眼前,那人的身影,渐渐行远。
直到阿潜远得看不见了,田蜜才扶着腰直起身来,并不意外地面对这结果。
意外什么?她说的虽是事实,却并不是对方想听到的,既然人家听都不想听,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况且,她说得再正义凛然,也掩盖不了,连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的事实。
田蜜轻轻捶了捶后腰,肉嘟嘟的小嘴抿了抿,无意味地往旁边勾了勾。
她原地站了会儿,便开始来来回回地兜起了圈子。
怎么办?该怎么跟张老板说呢?张老板要是知道是这个结果,是会自刎呢自刎呢还是灭她呢?恐怕,会灭了她吧……
唉,锋芒毕露果然是作死的前奏。如果她‘不小心’输上一两把,张老板也不能有这要逆天的气场。他没这爆棚的自信,也就不能惹出这自爆都无门的事儿来。
这下好了,真收不了场了。她就是再能算,也拼不过人家内定呀!
田蜜徒劳地在园子里魂游了几圈,最终还是拉拢着肩膀,灰溜溜地滚回去了。
回到席间后,她见张老板正满脸笑容地赏着歌舞,便也什么都没说。
能高兴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多的都是赚的。
看来,这年头,不是知足者长乐,而是无知者长乐才对。
田蜜暗叹一声,抿抿嘴,两手手腕往案几上一放,手掌拖着下颚,像朵太阳花般,随着舞姬们的步伐转动。
宴席上欢歌艳舞,林岩却离了席,进到了那间独立的屋子。
“如何?”林岩在圆桌旁坐下,问商讨地起劲的几个帐房。
“还要些时辰,劳烦七管事再等等。”几人正讨论得热烈,连管事的插话进来,都只是略给了个回复。
林岩诧异地看着异常投入的帐房们,按说,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怎么这回有了他的暗示,反倒拼起命来了呢?
不过,他们乐意费神就费吧,反正也不碍着他,左右就是等上一等,他们这势头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他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林岩到了不一会儿,便见阿潜缓步进来,他连忙起身,请他坐下。
阿潜也没说什么,安然落座。
下面的人在忙活,他俩闲着没事做,便搭起了话来。
没等林岩想出什么合适的开场白来,就听阿潜道:“今日,给林七管事添麻烦了。”
林家管事大多姓林,不好以姓相称,便按他们在本家的排行来称呼。
林岩忙笑道:“哪里哪里,大人您事忙,能抽空来一趟,林某就感激不尽了。”
本来,宴席一般设在晚上,这样大家也能玩得尽兴些。不巧的是,今晚潜大人有约,来不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于是,这一迁就,就定在了中午。
阿潜闻言,只是略微勾了下嘴角,不置一词。
他一不说话,林岩清楚他的性格,便也不再开口,只安安静静地等着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满屋子的算盘声也逐渐落幕,最后,几位帐房呈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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