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啪……”
踹开的门扉晃动着拍打在左右的墙上,我站在门槛上瞭望院内攒动的道士们,他们正朝楼梯爬,夕阳的余晖铺洒着他们的脊背、头顶的发髻还有青白色的石阶。光在后,他们的前方满是阴影。
看着他们踩踏阴影朝我奔跑的样子,也看着他们手中明晃晃的白刃,我眯了眯眸,在这一刻,我曾经引以为戒的法律和保护都成了笑话,握紧和澜匕,我明明是面向阳光,可心却一点点沉入谷底。
“妖女就在那儿、抓住她!要是抓不住……就地处决!”不知是怂包几号在发号施令,他说的时候,我的心脏剧烈一顿,“就地处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拿走我的命!又凭什……”
我本想说“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却忽的就记起当初那群道貌岸然的乌鸦道士说——
“就凭我怀鬼胎。”
倏地止住话语因为那群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来不及说话了。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深吸口气,唯一一点点的负罪感消磨殆尽,我挪动脚步开始往楼梯下走,大约是感觉到了危险重重,我的匕首发出峥峥的声音和颤抖。
越来越近了,在那群道士跑到第二级阶梯时,我听到空中怂包对我道:“妖女,你如果停下肯乖乖让我们取走鬼胎,我们可饶你不死!”
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我将和澜匕握紧在手,看着夕阳的方向和停下围攻的众道士——
明晃晃的剑反射着夕阳的光,有些刺眼。
“我们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五……”
“傻X。”在那声音传来时,我冷冷的骂了一句后猛然握紧了匕首,朝着旁侧跑,一跃翻下了楼梯!众人都堵在楼梯上,我从旁侧跳走,跑得快的话、或许能出去!
“砰!”蹲落在地上,我脚掌心被震得发麻,也是这一刻,心里认同起靳空说的话来,他说,法律是用来约束无能之辈,他就是法律。
“靳空,你不在,我……恐怕要当一次自己的法律了。”那些道士也不傻,在我跳下来后,慌乱了两秒就朝我追过来,更别说外面还有人堵过来。
迎面厮杀,第一下伸出手挡住对方直逼我脖颈的剑时,我没有再阻止和澜匕带给我的速度飞快,那瞬间,我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轻飘飘的空气。
匕首抬起又落下,速度飞快以至于落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然后……是下一个!
记得当初我看靳空,总是速度飞快来不及看就已经结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在杀气环绕中,游刃有余。
和澜匕的带动下,我的手反复穿梭左右的刀光剑影,除了血液洒在脸上,还能感觉到夜风凉寒。
傍晚的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很凉很凉,可能是我速度太快,又或许……是我身上染血。
挥舞着,不知身边倒下了多少人;
穿梭着,心里想的只有两件事……离开这里;找到靳空。
好久好久,我手开始发抖,天空全部暗下来时,我终于击倒我面前最后一个道士,那瞬间,不知是不是危险没了,匕首忽然停下,我也踉跄两三步,扶住墙,险些倒下。
我的身上都湿透了,就像是才下过雨,一身的黏答答,衣服还是之前的衣服,黑色的看不出染了多少血,脸上好像破了,却没有力气抬手摸一下。
“呼——呼——呼……”
血气淋漓中,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身后是一片死寂,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
我不想回头,可是我的余光不受控制的看过去……
眼前的庙宅很是陌生,长长的巷子里,倒着一排黑漆漆的……道士。
这就是杀人吗?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冲击太大,感觉有些麻木,直到天空上再度传来怂包的声音,我瞬间脑中清明。
“想不到白云观这群人真是废物!真是活该塔被拆,居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八仙宫的人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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