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陈然……”
陈然懒散的躺在床上看小说,正看到男女主人公解除误会,进入深一步的关系调节,就听到门外徐妈妈的连声吼叫,心虚手抖,手机啪的一声砸在了面门上,生疼。
翻身下床,胡乱揉了几下,手忙脚乱的去开门,“什么?”
“怎么回事,又睡觉了,早上十点才起的床……你这会睡的是哪门子的觉……”陈妈妈最近心情不顺,逮着什么都看不顺眼。
主要原因还是出在陈然自个身上,眼见某人大学马上毕业,工作还没落位,她自己到是一点不觉得,抓住最后能偷懒的一丁点时光,是吃了睡睡了吃,硬把陈妈妈逼的眼睛快看出血了。
“没有,没有。”陈然哪敢顶风而上,怂的都熟练了。
“赶紧着,下去买瓶酱油。”徐妈妈大气的往门口一指。
陈然二话没说,径直往玄关处轻去,走到才发现,三天没出门,她连常穿的凉拖都不在原位了。
想去问徐妈妈又不敢,只能从鞋柜里找了一双刷洗干净的板鞋出来,踩倒了后梆开门出去。
六月的吴市,春末夏初,太阳在头顶火辣辣的慑人,路径两边的树木无精打采的舒展着枝桠,聊胜于无的在地面上洒下一点点黑斑。
陈然多攒功夫没出门,太阳光一照上身,就像妖怪显原形般,身体发软,头晕脑热的厉害。
不是周末的小区里,行人稀少,仅有几个顽强的老人,搬了凳子坐在阴凉处聊天,偶尔有妇女更牛掰的推着宝宝车路过。
陈然他们家这个小区,在附近无论从房型结构,到小区环境,绿植覆盖率,安保措施在当地算是相当不错的,更何况当初就规划好的一个大型商业广场正在离此地一个街区外,如火如荼的建造着。
买的时候房市火爆,陈爸爸还是托了人好不容易买到这套房子,住进来之后,说起这事就能得意半天。
社区环境太过优越,旁边比这小区建成更早就有一家大型超市,以至于小区门口的小店生意,分外凄凉。
店里老板娘闲来无事就在打麻将,麻将设备从手动到自动,从一台到两台,导致生意做得比超市还自动化。
“酱油多少钱。”陈然在店里找到酱油,冲着那边麻将桌晃了晃。
老板娘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十五。”
陈然把二十元钱放到台面上的铁皮扁盒里,自取了五元零钱,本想跟老板娘说一声。
那边厢,“清一色,自摸,哈哈。”
“啊,这牌,这牌打得……”
一桌子都沸腾了,吵吵嚷嚷直接转化菜市场,陈然默默退走。
“陈然,你怎么在这?”刚从店里出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她。
陈然回头,就见陈爸爸从车窗里望了出来。
“打酱油呢,”陈然一拉车门就上了车,“爸爸,今天回来这么早。”
“没事就回来了,陈宏今天到家?”陈爸爸重新启动车,“怎么你妈也回来了。”
“是的,陈宏出去两天,妈妈准备今晚大显身手,”陈然晃了晃手里的酱油瓶。
弟弟陈宏数学不错,学校里组织推举去参加市里的奥数竞赛,昨天就电话打来说是得了一等奖,两口子高兴的,都溜了班等儿子回家。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家门口,陈爸爸掏出钥匙开门,陈妈妈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父女俩一起回来,有点惊讶,“怎么,今天你也这么早。”
“啊,去了一趟国税局,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陈爸爸在当地房地产公司做会计,二十多年的工龄,跟他的老板本来就是朋友,过年过节有时候还会家庭聚餐。
陈妈妈没话,只是低头看到陈然正在脱的鞋时又怒了,“下去买瓶酱油,你就换鞋,拖鞋不是在阳台上晾着嘛,你到是换的勤快,脏了谁洗!”
陈然嘻嘻哈哈打马虎眼,“没找到嘛。”
陈爸爸在旁边一见气氛不对,插嘴道,“陈宏电话打来了吗?几点到家。”
“我怎么知道,说好过去接,他又不让,都不是省心的。”陈妈妈不满的白眼。
五点不到,好好少年陈宏回家了。
小伙子正逢青春期发育,身板抽条,站着跟竹竿子似的打飘,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子上,故作深沉。
陈爸爸见到儿子,很高兴,拉着人在客厅一直聊这次的比赛。
陈妈妈一边在旁抱怨,问这么多干嘛,又不是高考,一边站在旁边切着水果听的仔细。
这两天一路被人难看下来的陈然,难得她妈顾不上她,坐着单人沙发,美滋滋的蹭几片西瓜吃。
不过嘛,看着自家小弟,一下子从萝卜头到现在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跟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似的,与有荣焉。
上陈村老三家的一对宝,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大女儿从小长的好不说,个性也十分乖巧,完全不用大人操心。
小儿子小时候有点调皮,可那时候他们一家已经搬到了镇上住,后来出挑,是因为上学之后,他的成绩从来没有落下过年级段前三名。
于是,但凡知道他们家的,见到陈宏肯定会赞一声,这小子读书真灵。见到陈然,就会说小姑娘是一年比一年长的好了。
泾渭分明,各有长处。
隐藏底下,同样被人注意的就是,陈宏性格沉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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