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托着热乎乎的燕窝粥才刚跨进芳华殿内,便觉眼前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直直的摔了过来,下意识的一退,那人的手却还是打到了她的托盘。
眼见她手中的燕窝粥便这般直直地倒了下来,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那冒着热气的滚烫的粥紧贴着他的胸口,令人看着便觉得头皮发麻,想必是极疼的。
夜非卿此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想挣扎着站起来,身形却是生生地顿住。面前的安雅音将他撞在地后,亦是踉跄了几步,本已稳住的身形,却因满地的燕窝粥,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便直直的冲着自己扑了过来。
夜非卿眼露惊慌,却是闪躲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安雅音扑到在了自己的身上,力道极大,如石头般砸到自己的身上。
闷哼一声,夜非卿只觉眼前发黑,几欲昏迷过去。
安雅音一脸地惊慌,回过神来,便挣扎着起身,可才起到一半,脚下又是一滑,便不由的屁股朝下,猛的跌了下去。
她居然重重的坐在了夜非卿的——子孙根上!
“痛!”夜非卿的声音响彻芳华殿,他瞬间脸色惨白,唇上的血色消失全无,只觉得全身都痉挛起来。
殿内的所有人俱是一怔,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一瞬间,此刻两个人跌坐在满地的燕窝粥上,毫不狼狈。
太后张大着嘴看向夜非卿,眼前这一幕令她都快要晕过去了。
欧阳舞看着前面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要喷出来了,但是她只能用力地忍住,还要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而夜非卿,亦是有些同情,不过稍纵即逝。
安雅音被这一声叫声惊醒,意识到自己坐的部位,一下子脸色绯红,猛的站了起来。
身上的重压消失,夜非卿却丝毫未觉轻松,下意识的将身子缩紧,整张脸扭曲的不行。
若不是凭着他超强的克制力,只怕此时已在地上打滚了。
夜重华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两步,道:“五弟,你……没事吧?”
夜非卿只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憋着疼痛艰难的摇了摇头,硬生生地将想要捂在裆部的手拿开,他必须要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至少在夜重华面前。
太后经此一惊一吓,如今回过神来只觉头痛欲裂,听在耳边的声音均是嘈杂。
方才欧阳舞差点被刺已是一惊,被夜非卿又是这般。太后只觉得自己吓了一身虚汗,身子实在是乏极了,纵然夜非卿一直讨她欢心,她今日也不想插手他们夫妻的这件事。
她见夜非卿摇头,就疲惫的摆了摆手,道:“雅音,你和非卿……”
太后本想令他们先行回去,却见殿外出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皇上下朝后便有人禀告,说是太后身子不适,便急急赶来,却不想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情景。
夜非卿此刻正狼狈的直起身子,坐在地上,整个身子弓成一团,似乎是受了重创,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的身上脖颈都是粘稠的燕窝,露在外边的皮肤被烫得通红。
安雅音正红着眼站在一侧,欧阳舞扶着太后轻声安慰,夜重华皱着双眉立在一侧,似想要拉夜非卿一把。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惨兮兮的夜非卿,不由地皱起眉头,沉声道:“非卿,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杨嬷嬷早就吓傻了,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五皇子会自动撞上来啊!可似乎此刻没有人追求她!
夜非卿脸上都是冷汗,他痛得厉害,见是皇上来了,才勉强直起身子,下身却是痛极了,双腿也使不出劲。他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皇上的脸色愈发的沉了,这是他现如今一力扶持的皇子,却在大婚第二日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何体统。
安雅音自是抓住机会不放,本已干枯的泪水又涌了上来,朝皇上便跪了下来,声音委屈至极,好不可怜:“父皇,非卿他……他要退婚,他一心想杀了雅音,雅音,不如死了算了……”
边说边哭,直看得皇上皱起双眉,狠狠的瞪了夜非卿一眼,武宁侯的家族势力强大,这是他给夜非卿找的依仗,他竟是这般的不识抬举?
缓了缓脸色,皇上看着安雅音安抚道:“雅音慢慢说,若是非卿做的不对,父皇替你做主。”
安雅音眸中一闪,拿起帕子拭了拭泪,便大致将告诉太后的那番说辞又说了一番,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似是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夜非卿本就疼痛异常,听见安雅音又在颠倒是非,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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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开始写大结局了…。尽量再这个周末出大结局,所以手里头的稿子少点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