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出去的那些蛊虫瞬间停止了震动,然后落在地面动也不敢动。
“银色蛊虫,蛊王!!
怎么会?怎么会?你就是养蛊**祟!不知道我们曾经有什么过节,我一品堂有何得罪你的地方?”奇峰推演天机,推动卦币抵御着蛊虫的袭击,脸色充满骇然,戒备而谨慎的看着银色蛊虫。
他真的记不清他们这一脉何时得罪过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而且他还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造孽事情做多了,记不清了。
既然记不得。那就做一个糊涂鬼,反正我是见不惯你们这一脉,这众生鈡我祸祟要了。”绿裙女子冷冷的看着奇峰,
银色蛊虫陡然消失,绿裙女子则凝重的向着众生鈡抓去.....
在银色蛊虫消失的那一刹那,奇峰汗毛倒竖。感觉到一股危机迅速靠近,他手里卦币一闪,他不退反进....刚刚走出这一步,他原来站立之地,一只银色的蛊虫扇着翅膀从后面射了过来,出现在他的原地,
奇峰被银色蛊虫逼得不得不后退,根本不敢上前,这只银色蛊虫只要沾上就可以瞬间进入他的身体。到时候
生死就真的在祸祟的掌控之中了。
“老实给我女呆着!”祸祟呵斥道奇峰,让奇峰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祸祟脸色凝重,一把抓在巴掌大小的透明的众生鈡之上,
“铛!”
众生鈡发出一身轻鸣,祸祟一震,头晕眼花,七孔淌血。但是她依旧倔强的抓着不放手,
她轻轻道:“宁愿身残。也不愿意你落入那个老不死的手中!”
“铛!!!”
又是一声鈡声响起,祸祟的白皙如玉的手臂出现了裂纹,她每一个毛孔都溅射出鲜血。
她此刻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宛如一头蛟龙在她手中扭动,让她的手臂几乎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更恐怖的是众生鈡上面显现出先民跪拜的景象,显现出无尽的山岳与河流,万物叩天而祈祷的景象。
无尽的祈祷之力,呢喃之音从钟声之内透发而出.......
几乎透明的鈡摇曳,一道道水波扩散。无尽的威压与吵杂的呢喃,还有飞禽走兽的嘶吼齐鸣。
祸祟脸色一白,直接咳出一口心血,她手臂之上的裂纹更大,毛孔之内的鲜血点点滴滴,看起来她惨目至极。她想强行收走众生鈡,但是此鈡来历莫测,钟声似乎要穿透万古,更似晨钟暮鼓之声,非蛮力可以降服!
“收!!!”
祸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在众生鈡之上,无视几乎废掉的手臂,娇喝道。
“轰!!!”
血浪澎湃,一股恐怖的反震之力将祸祟扫飞出去。
银色的蛊虫感觉到她有危险嗡鸣一声丢下奇峰就向着祸祟飞去.....灵蛊护主,此刻祸祟很惨,它自然要护佑她的安全。
“此等灵物岂是人力可以撼动,你还想强行收取,你真以为此鈡这么简单?这是上古圣物,接受万民膜拜,有先民的愿力,飞禽走兽的念力存在,谁都不能将它当做纯粹的十二神葬之物收走。真是自不量力!!!”奇峰瞳孔一缩,接着冷笑道。
“果然,女孩子还是相夫教子的好,
看吧,受伤了吧....啧啧....吃苦头了吧?”奇骏趁机阴阳怪气道。他刚刚看见奇峰被蛊虫逼得败退连连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嘛.......他自然要落井下石。
祸祟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她受伤太重,一条手臂被震裂.......
奇骏想走上前来,靠近祸祟,但是他隔着三米远就被银色蛊虫锁定,吓得他不敢靠近。
显然,即使是祸祟受伤,也不能小觑,她的蛊虫更不能小觑。
“唳!”
忽然水潭之中冲下一道青影,赶在奇峰之前一把抓在众生鈡之上,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浓郁至极的书生气息,连绵不绝,浩瀚似海,最关键的是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幅画卷,上面赫然是众生鈡的模样...
众生鈡一震,就要强行冲破这只大手,但是这只手上爆发出的青色光芒和力量让它微微一震,然后逐渐沉寂下来了。
“众生鈡,还不归位?!!”青色人影呵斥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滚滚儒气爆发,让人如沐浴春风,
这个人另一只手的画卷迅速盖在众生鈡之上,然后他手里的画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最后这张画卷成为灰烬,上面的画像被众生鈡吸收了。
老者结了一个手印,并指如笔,在虚空一指呵道:“以我之愿融鈡之力,以我之念显你之威,以我血肉祭先民,以我肉躯拜万灵,鈡来!!!”
这一刻这个青色身影脊背笔直,神色肃穆无比,似乎在进行一种祭奠仪式,似乎在唤醒什么,
他的话语让众生鈡摇曳不止,上面的水波不断,最后更是绽放出七彩之光..........他们看不见的天空乌云卷动,海市蜃楼一般的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景象,轰隆隆的奔腾之声滚滚如潮.........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