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切了个面筋的时间,被秦正的目光剥的干干净净的。
厨房里弥漫着香味,秦正从后面搂着唐依依,手在她的围裙里面游走。
唐依依把他的手按住,拉出去,“菜要糊锅了,去拿锅铲炒炒。”
秦正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马上。”
有唐依依的技术指导,秦正的厨艺进步的非常乐观。
“我表现的怎么样?”
“不错。”尝了口汤,唐依依微笑,“以后的晚饭就由你来做吧。”
秦正的面部抽搐,觉得在这女人的指挥下,他未来会往十项全能的路线发展。
后半夜,秦正动作轻慢的掀开被子下床,按开书房的暗格,打开最底下的抽屉,那里面平放着俩个小本子,明天过后,就会有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的身子后仰,靠着椅背,摸出一盒烟,等待黎明的曙光。
第二天,秦正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熨贴的平整。
从一丝不苟的发丝,到锃亮的皮鞋,无一不彰显着秦正对今天这个特殊日子的重视。
唐依依看男人那样,再看自己的毛衣牛仔裤,厚外套,素面朝天,她扶了抚额,回去捯饬了一番。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到民政局,第一次对唐依依而言,如同踏进地狱,第二次是重获新生。
而这次,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唐依依被秦正牵着去一个个地方走流程,她发觉这才是站在这里该有的心情。
出了民政局,秦正和唐依依十指相扣。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唐依依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她参加过多次婚礼,有极度奢华的,有浪漫唯美的,也有古典精致的。
到她自己了,她却觉得,简单就好。
“去欧洲旅行吧。”
“好。”
秦正侧低头,她想去哪儿,他都跟着。
一周后,两人安排好公事,去了欧洲,在一个小镇的教堂里完成最神圣的一个仪式。
思绪被突然的大力晃动拉回来,唐依依抓紧秦正的衣服,这才没往旁边倒。
穷乡僻壤的,路不平,过了一个坑,又是一个坑,一路坑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车子停下来。
下过雨,路上都是泥。
后面的车里,那几个资助人是骑虎难下。
大家想掉头回市里,先在酒店住下来,天晴了,路干了再来,他们都在等。
虽然是下下之策,但也没有别的,谁都不想让自己弄的一身泥。
考虑有秦正在,他们不想惹事,都选择按兵不动,我等你说,你等他说,最后谁都没说。
青山下去,又回来,“先生,那边开不过去了。”
秦正阖起的眼皮撩起,“还有多远?”
青山转达当地人的话,“就在前面。”
他又说,“那一段路只能步行。”
秦正摘掉金丝边眼镜,掐了几下眉心,扭头问唐依依,“你可以吗?”
唐依依拿上包,“走吧。”
青山下车,去后座打开车门,将当地人准备的黑色塑料靴子拿出来。
秦正嫌弃的睨了一眼,“这什么?”
青山说,“先生,都是泥路,他们说穿这个,好走。”
皱了皱眉,秦正勉为其难地脱下皮鞋,把脚伸进去,他背对着唐依依,“上来,我背你。”
唐依依探出头,目光从泥地移到秦正的背上,“这路很难走。”
秦正的嗓音低沉,“上来。”
唐依依抿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到他背上。
后面的其他人也逐一动身,一行人往村子方向走去。
踩进泥巴里,靴子又沉又重,队伍里的埋怨声此起彼伏。
没一会儿,秦正的额头渗出细汗,气息就没那么平稳。
唐依依说,“青山,把靴子给我。”
秦正的下颚线条收紧,“不准。”
青山为难的看唐依依。
唐依依无奈。
有泥巴溅到镜片上面,秦正的视野顿时出现几个黑洞,他被迫停下脚步,低骂一声。
唐依依低下头,“怎么了?”
秦正把她往上托托,“帮我擦一下眼镜。”
唐依依拿掉他的眼镜,从口袋摸到纸巾,擦干净上面的泥,重新给他戴上。
望着河对面的那一排排小房子,唐依依说,“秦正,我下来走吧,这泥巴路走起来很累。”
“就因为我知道很累,所以才不想让你走。”秦正说,“搂着我,别摔了。”
嘴角翘了翘,唐依依又趴下去一点,挨着秦正。
绕过俩个池塘,一条河,再穿过一块山头,他们终于到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