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衣服底下的肌肉轮廓和胸前两点基本都暴露在外。久别重逢,他虽然不在乎被邵云帆看,但是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被这么死死盯着也不太舒服,挑眉勾起嘴角,意有所指,“怎么,你还想看回来?”
邵云帆长得跟小时候非常像,眼睛从小到大更是几乎没有一点变化。昨晚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被他们救上来男孩抱着半个自己高的背包站在旁边,歪着头自背包后面露出两只黑白分明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这两人说的话怎么听不懂?
“你有什么可看的?”靠!又在他面前出糗!想起刚才在窗台边的糗态,终于重新启动的邵云帆恼怒的横他一眼,伸手想去搭旁边那男孩的肩膀掩饰自己的尴尬,却被那巨大的背包拦住,无从下手。
把背包抓过挂在自己肩上,邵云帆如愿以偿的搂住那男孩的肩膀,气呼呼的往外走。个倒霉催的,只要遇见罗震,从来就不会有好事!
罗震耸耸肩膀,习惯性的伸手拽起脖子上的红绳,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摩挲着红绳尽头坠着的那枚铜钱,盯着邵云帆背影,眼里满是笑意。小不,别来无恙!
珍惜的把那枚样式古朴的铜钱塞回衣领里,罗震几步赶上去,把邵云帆身上的那个背包接到自己手里。
卡卡赶到门口就看到三个人两前一后的往房间外走的和谐画面。看到邵云帆完好无损,他吊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算是放回原位。虽然奇怪多出的那个高个子,他此刻更关心的还是他家金饭碗的安危,“云帆,你没事吧?”
“没事,先回去再说。”邵云帆晃晃搂在那男孩肩上的手臂,示意卡卡人已经救出来了。他现在冷死了,身上又潮乎乎的贴着皮肤特别难受。
“这位是?”卡卡站在原地,目光转向身材高大的罗震。鲜肉!!!卡卡脑袋里冒出硕大的两个字,带着一串感叹号。随便做个造型,绝对能迅速蹿红!造型师先生的职业病在不适当的时候发作了!
“不认识。”邵云帆搂着那男孩,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门,凉凉的说道。
卡卡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罗震,希望本人能给他答案,没料到,那人绕过他,就像绕过路边的一块石头,大步朝前走去,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哎,帅哥,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被晾在原地的卡卡不甘心的追上去。可惜,一直到走到二十一楼,罗震都冷酷的没分给他半个眼神!更别提告诉他名字。
邵云帆路上虽然没回头,但听着卡卡清晰的自言自语,也知道那两人始终跟在自己后面。直到走进房间,他突然听到卡卡着急的喊,“哎,哎,你去哪儿?”
回头去看,那个巨大的背包已经被默默的放在门口,罗震却不在。他扔下搂了一路的男孩,几步冲到房门口,只看到罗震双手插在湿透的裤子口袋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那孤单的样子和昨天半夜在小吃街时的样子重合到一处,萧瑟而孤寂。
卡卡收回伸在空中的手,略显哀怨的看着邵云帆。
邵云帆扒着门框懊悔的咬住下唇,他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
沈南睡醒后,发现房间里竟然多出个陌生人。待到听完邵云帆解释,他气得提脚就去踹邵云帆的小腿,这祖宗,知不知道自己身份?就算要救人也多叫两个人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让他怎么跟公司和他家父母交待?
邵云帆灵活的侧过身,两下就逃到化妆师judy的背后。沈南的鞋子只来得及沾到他的裤脚而已。
双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的吴非正远远的站在卧室门口跟那个陌生男孩对视,两人就那么眨眼对看,明明都很好奇,却谁也不肯先开口。
吴非其实是出来找水喝的,他睡到现在刚醒,屋子里太冷,他只得重新套上昨晚那件羽绒服。整间屋子里,只有助理小张还缩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
“吴非,他叫祁良,比你大,你得管他叫哥!”邵云帆见沈南不再追究,从judy身后探出头来,帮两人打破僵局。
沈南叹口气,在祁良身边坐下来,救都救回来了,他得先了解下状况,邵云帆和吴非毕竟身份特殊,最好不要有什么意外状况。
祁良虽然总是睁大眼睛带着副惊恐的表情注视着他们,不太主动开口,但有问必答,而且条理清晰。祁良是s大学大一的学生,前几天才刚在学校附近租住到一间顶楼的公寓,正好买到的票日期比较晚,就打算收拾好公寓的房间再回家。昨天半夜被大雨惊醒,情急之下躲到了玻璃房还没装好的木制浴桶里,然后大水冲垮了玻璃房,他就晕了。早晨醒过来时木桶被卡在一幢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中间,已经开始渗水,旁边还有一堆垃圾和一张气垫床。他跳到气垫床上,随波逐流,最后飘荡到酒店楼下被邵云帆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救了。
木桶奇幻漂流记?好厉害!吴非略带羡慕的看看祁良,又从兜里摸出手机,继续尝试给自家大哥发送短信。
“另外一个?还有谁?”沈南敏锐的发现问题,皱着眉头瞪向邵云帆。怎么又冒出个人来?
“我知道!那人简直是神颜!”卡卡激动的插话,然后又失落的说,“就是为人有点冷淡。”
“人呢?”沈南追问,对于卡卡口中的神颜不屑一顾。造型师夸别人帅,那是职业病,通常都不靠谱。
“走了。”卡卡双手一摊,万分遗憾。要是能把那人签进公司,啧啧,镶金的摇钱树。
沈南长出口气,走了也好,陌生人对他们来说其实挺麻烦的。
邵云帆刚想开口,有人“砰砰砰!”的用力敲打着他们的房门,听起来毫不客气。
“有人没?有人吱个声!”一把粗粝的男声在门外大喊。